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了,萧承远的笑收了,犹豫了一下,还是抬了手给她拭泪,手指有些抖。
“好啦,别哭了。
小哭包子丑得很。
”
泪眼婆娑中,永嘉又悲又恼地瞪了他一眼。
萧承远最后一次抚上她的云鬟,这一次没有乱揉,却是从她发间抽下一根金钗,再拿走了她的锦帕,将金钗裹好收入袖中。
他笑道:“回宫吧,不然年年要想你了。
”
永嘉望着他刚刚拿着金钗的手,泪里偷闲道:“银两细软我都给你打点好了,你拿这个费不费劲?放在身上不舒服。
”
“一支钗,睹物思人。
”他轻声说,“接了赐婚圣旨的那一日,是我这一生中最高兴的日子。
”
接赐婚圣旨他高兴什么?永嘉一时没反应过来。
待她反应了过来,萧承远已经走远了。
永嘉就跟一棵树一样僵在原地了。
她自诩善于体察人心,却一直未注意到萧承远对她的心思。
从小青梅竹马伴着长大,她一直只将他当成乔若云一般的玩伴,没往别处去想。
那时候他知道了她喜欢祁隐,还特地跑去看祁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最后告诉她祁隐虽是个好太医,但是他直觉祁隐有许多不对劲,让她不要再喜欢祁隐了。
她没搭理他。
父皇赐婚那一日,她咬着唇与他大眼瞪大眼瞪了好一会儿,最终他笑眯眯道:“这样也好,就算搭伙过日子了。
”
萧承远竟然喜欢她么?这当真是.......
她摸了摸变得空荡荡的云鬟,望了望远处飞马驰去留下的风沙,叹了口气。
萧承远一直都待她很好,便连这桩事都待她好。
他知道她不喜欢他,所以才放到今日来说,免得二人有了什么磕绊。
情之一字最是磨人,并非我心悦你你就能心悦我。
所以永嘉忧郁了一会儿,就释然了。
她和萧承远并非是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