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是辅佐圣上成就霸业不可缺的能臣,一会儿又是必诛之而后快的奸臣。
不过骂他是奸臣的多一些。
萧家一案后御史言官联名上书弹劾,言他包藏祸心、假公济私,管了不该管的事、揽了不该揽的权,插手六部、逾越朝纲,视国家法纪为无物,是为权臣弄权;诬陷忠良,是为奸臣蒙蔽圣听。
他听罢,笑了笑。
都不要紧,他们说什么与他何干?
从他决定留下的那一刻起,所有的清名都化作烟云。
萧承远被关在诏狱里,他去见过。
萧家父子得了他的照拂,不至于在牢狱之中受什么不该受的苦。
虽如此,却还是免不了一些刑罚。
他那一次本是例行公事去巡一巡大狱,到萧承远处没忍住,还是进了牢房看他。
彼时马背上威风凛凛的萧小将军如今盘坐于团团蒲草上,白色囚服染上了受刑之后的血迹,红得发黑。
但神色却还是将军的神色,坚毅、不屈,誓死不认谋逆罪。
萧承远若不认罪,他就很难办。
他仍旧和萧承远说了一番早已是陈芝麻烂谷子的话:“......萧小将军,你们早日认罪,微臣便能早日定罪。
若拖得久,你们三人尽了节求得一死,但你们的家眷呢?你们忍心让她们一起陪葬吗?”
“.....先太子妃已移居寺中,你那大房嫂嫂吓得去了半条命。
你们三人若死,那么萧府一百余口人都要死;可若你们活,他们也能活。
你那两个侄子一个才五岁,一个才两岁,还是孩子。
”
这一次,他本以为萧承远还会说一些“无罪”“只求一死”之类太子党羽常说的、让他耳朵都听得快起茧子的话。
但这一次不同,萧承远紧紧地盯着他,眼神尖锐,像是在探究什么东西。
“你为什么要帮萧家?”
裴清微微愣了,欲盖弥彰地挑了挑眉:“萧小将军,你可是糊涂了?是微臣弹劾的萧家,不是微臣帮的萧家。
”
“若非你暗中相助,我们萧家三人早已殒命,绝不会拖延至今日。
”虽是谢言,可语气还是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