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菜吃了个精光,四两一个的米饭,整整炫了碗,看那架势还有所保留,看样子即使是再来一碗也没啥问题。
吃完了饭,我没问他的过去,也没问他现在。
问啥问?
还用问嘛?
就那么点事儿,都在心里搁着呢……
问多了,无非就是在人伤口上再撒几把盐罢了,屁用没有。
我朝他点头道:“亮子呢,现在啥情况?”
李贺终于说话了:“喝药了,死了……”
我大惊:“他废了,他媳妇儿指不上,他爹他妈不管嘛?”
李贺嗤笑了一下:“高哥,久病床前无孝子,瘫子面前,也没有慈父慈母,饭兴许能吃上一口,那天天的唠叨白眼咒骂,我哥那脾气,能受得了嘛?直接干了好几瓶安眠药,直接就没了……”
我轻轻的叹了口气:“那你呢,打算咋整?”
李贺又笑了一下:“呵呵,我还能咋整,混一天算一天呗,哪天死哪天算……”
我朝天点点头:“把盖子拿下来我看看……”
李贺犹豫了一下,把盖着眼睛的黑棉布掀了起来,然后又盖上。
我道:“没啥事儿,没感染,不挺好嘛?胳膊腿还全乎,年轻轻的,还不至于走绝路。
“回头我给你换个假眼珠子,也用不了几个钱,五万块钱,好好活的,别他妈动不动就寻死上吊的。
活的不好嘛?
“这眼珠子钱回头你有了就还我,没钱就那么着,我也不管你要。
”
李贺闻言,猛的抬头看向我。
尽管隔着墨镜,我依然看见他的眼睛充满了震惊和惊讶……
随即,他猛的趴在桌子上,呜呜呜的嚎了起来……
没错,就是嚎。
男人的真哭和女人完全不是一样的。
那是用真气从胸腔里发出的嚎啕大哭声,嗷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