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那也罢了。
”又冲蒋晗熙皮笑肉不笑道,“你蒋大公子在算计人心这一块啊,连我都要甘拜下风。
”
蒋晗熙对他话里讥讽之意一笑置之,“无甚高明之处,不过是摸准了桢桢的脉而已。
”顺道给这不留余地的混蛋找点麻烦。
沈飞微微一愣,柔声道:“这个世上除了桢桢,还有谁值得我们这样费尽心力,竭思殚虑去讨好谋划呢。
”
“她自然是绝无仅有的一个。
”蒋晗熙也是神情一缓,唇齿间尽是缱绻缠绵之意。
视频外,“没有人舍得离开维桢。
”伊丽亚利继续循循善诱,“往后就让沈少司令和蒋公子替代伯母一直陪伴疼爱维桢,好不好?”
维桢亲近伊丽亚利,极其依恋信任沈飞与蒋晗熙。
从亲近的人嘴里说出的关于这个世上最让她眷恋信赖的两个男人的好话,信服力无疑是加倍的。
她垂着头,十根细白的小手指纠结地缠绕在一起。
视频内外的三个男人随着她手指的动作,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她一双素手推来搡去,揉作了一团。
忘
忧
草
独
家
整
理
“好罢。
”
沈飞与蒋晗熙胸膛里悬起了足足两天两夜的心,终于‘噗’一声落回原地。
然而片瞬之后,眉心再次蹙紧,情知现今种种手段不过是缓兵之计,于维桢而言,丧母之痛,痛彻心扉,唯有时间可以慢慢治愈。
“我会乖,会听沈飞和晗熙哥哥的话,”维桢的视线落在大开的房门口,然后充满希冀地转到伊丽亚利脸上,“那他们什么时候可以回来看我?他们还在执行军事任务吗?我想他们。
”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意再次直冲眼底,鼻尖一阵发酸。
伊丽亚利不忍与她对视,幽蓝的眸子垂下,嘴上情真意切,“沈少司令与蒋公子仍被困在克蔺贡帝国战场上,暂时脱不了身。
维桢,你要知道,但凡不是身不由已,就算天塌下来,他们都恨不能背生双翼回来陪伴、安慰你的。
战士们浴血奋战,百折不挠,二人乃联邦军队之战魂,如何忍心临阵返回,致万千同胞战友于不顾呢?”他狠狠地挫了挫后槽牙,感觉自己成了一具被人操纵的扯线木偶,满嘴口不对心的狗屁谎言。
维桢最为敬重保家卫国的军人,闻言自责不已,“对不起,我太任性了,定然是以国事为先。
我会乖乖等他们回来的。
妈妈不在,我心里难受极了。
沈飞和晗熙哥哥在战场上,刀剑无情,我也担心,我想妈妈,也想沈飞和晗熙哥哥……”扁了扁嘴,泪珠‘滴滴答答’打在握成小枣子似的雪白双手上,微微扬起晶莹剔透的小脸,娇娇怯怯地抽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