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祁山‘嗖’地站起来,自儿子怀里夺过方瑾儒,迫不及待地吻到她唇上,一面解开睡袍的扣子,冰堆雪砌似的一片肌肤,白得晃花人的眼,大手探入其内托起一团嫩乳,细腻如脂,沉甸甸的坠手,偏滑得几乎兜不住。
闵西廷额角青筋暴烈一跳,猛地踢翻了一把椅子,沉实的透雕鸾纹紫檀木交椅,一下子四分五裂,木屑纷飞。
闵祁山盛气凌人的眉毛一扬,“怎么,要动手?”他撩起眼皮,“你莫不是当老子是傻批,只知付出不求回报?”
闵西廷阴沉沉地鸷视他,“您怎么会是傻子?您分明是唐玄宗李三郎哪。
”
闵祁山冷笑道:“老子可不是李隆基那怂货。
老子就算丢了命,也不会丢了我的心头肉。
”
气氛倏的沉寂下来。
俩人对视数息,一时无言。
皆心知肚明,他们不可能生死相搏。
六年前是没有必要,闵祁山比闵西廷强大太多,父对子的震慑是压倒性的。
如今是不能,二人势均力敌,一旦动手,几乎是两败俱伤,玉石皆碎的局面。
登高必跌重。
闵氏已经站得太高了太高了。
被他们踩在脚下的鹯狼豪族一面卑躬屈膝,奴颜媚骨;一面瞪着贪婪的双目,垂涎三尺,静待时机。
父子二人一旦现出颓势,整个东南部的豺狼恶犬都会蜂拥而上,闵府一干人等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被俩人捧在手心,待之如珠如宝的方瑾儒,则会被猎奇心态的各方豪强追逐撕咬,以她清高狷介,宁折不弯的心性,怕是生不如死。
当年闵祁山敢弑父杀弟,只因他本就一无所有,所以无所畏惧。
如今,父子二人都有了软肋。
他们可以身死,却绝不能容忍方瑾儒受辱。
闵祁山终究退了一步,“她不愿意,我不会当真动她,就是亲近一下。
这些年来我对她所用之心,不比你少。
”他眷恋地摩挲方瑾儒灵秀天成的绝艳小脸,眼内情深似海,彷佛将喷薄而出。
“记住您自己说的话。
”闵西廷阖了阖目,重新坐下来,又提醒,“别忘了正事。
”
闵祁山自然分得清轻重缓急,到底数年相思无处宣泄,一朝温香软玉抱满怀,手下轻重难以自控。
良久,将已换好保守衣裤的方瑾儒从内间抱出来,犹自昏迷的女子小嘴被吮吻得红肿湿润,眼角泪痕未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