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骂驻守星球的联邦军队尸位素餐;议会派遣下来的官员蝇营狗苟;兽人肆虐凶残,难以抵挡;民众死伤无数,屡屡暴力冲击政府部门,难以安抚等等。
一堆满脸褶子的大老爷们儿哭得撕心裂肺。
沈飞觉得伤眼又伤耳,恨不能全部踹飞了事。
偏他是带了任务来的,出发前又被蒋晗熙耳提面命,只好耐着性子摆出一副礼贤下士,平易近人的体贴模样来。
费了半天劲儿终于挣脱,又被厉兵秣马的部下簇拥着到军事基地开会,一开就是十几个小时,席不暇暖,忙得连用餐、合眼的时间都没有,现下终于抽出空来,挥退下属,忙不迭地准备联系维桢。
“宝贝儿,想我了没有?”沈飞柔声道,嗓音难掩疲惫。
“想的,”维桢应道,又心疼他,一连喊了几声“沈飞”,娇莺初啭般动人,
沈飞一听见维桢令人骨头酥麻的嗓音,就跟三伏天喝下一大口冰水,通体舒畅。
他惦记维桢得厉害,从分手起,心中似是压了千钧巨石,沉甸甸,如今知道维桢这样牵挂自己,又快乐得浑身的血液沸扬,“小宝贝儿,我的心肝儿肉,老公一完事就马上赶回去瞧你。
”
“我担心你,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她怕沈飞会遭遇危险,声音不觉含了哭腔。
她的担忧情真意切,不似作伪,沈飞动容,“宝贝儿,别怕,我必然不会出事。
”想到蒋晗熙一向多心,惯爱多思多虑,又道,“万一我真出了什么意外,晗熙定能照顾好你。
桢桢什么都不用担心,只管都交予我和晗熙处理,嗯?”
蒋晗熙深知凭沈飞的武力,不会有任何危险,这话却着实中听,搂紧了维桢,含笑道:“我待桢桢之心自然与你一般无二。
”
维桢不爱听这样不详的托孤之言,小声抽泣起来,“我不要沈飞出事,也不要晗熙哥哥出事。
”
沈飞心内妥帖极了,“放心,这世上伤得了你老公的人还没出生呢。
况且桢桢交给谁我都不舍得,定要与桢桢生生世世在一处,永不分离的。
好孩子,别哭了,听得我怪心疼的。
”
蒋晗熙冷笑一声,倒也没说什么,只取了柔软的面纸为维桢拭擦眼泪。
俩人说了几句贴心贴意的情话儿,沈飞的毛病又犯了,“宝贝儿,除了你晗熙哥哥,一根手指头都不能让其他男人碰,知道吗?叫我发现了,虽舍不得动你,那野男人我定教他身败名裂,不得好死!”
此话十分刺耳,然而在一起这么久,维桢对沈飞的一些脾性已经有所了解,知道他最是专横强势,要将一切握在掌心,恨不能俯视天下众生,主宰人间生死,什么事情都不能偏差他的心意半分,况且正是要紧时候,不过就是上下嘴皮子碰一碰的功夫,若能叫他安心又有何不可呢,便道:“你放心,不会有这样的事,我都听沈飞的话。
之前答应你那桩事,也是不会改口的,你只管安心就是了。
”
她顿了顿,期期艾艾道:“沈飞,我、我之前不敢告诉你,妈妈不让我在联邦与男孩子交往,让我毕业之后回罗霂兰,按照她的安排结婚,留在她身边。
我不是要对你反悔,我、我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嗓音里已带了哭腔。
她不敢违逆沈飞,更不敢违背母命,进退两难。
蒋晗熙浑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