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拿个小孩子撒气?”
沈飞的目光凝在虚空,半晌无语,倏的重重阖目,逐字逐句道:“我爱她入骨,视她如命,如何舍得拿她撒性子?不过是情之所钟,身不由己,心不由己罢了。
”
蒋晗熙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来,盯着他一字一顿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
“决计不敢再因此事让她难过了。
老子悔的肠子都青了。
”沈飞揉了揉额角,见蒋晗熙利刃似的视线仍不偏不倚落在自己脸上,眼底却罕见的有几分脆弱惘然。
他对蒋晗熙知之甚深,喟然而叹,“怎的连对我也疑神疑鬼?你这性子啊。
桢桢的事,我既应了你,就不会毁诺。
”
蒋晗熙武力超绝,虽足下留情卸去大部分力度,余威仍不可小觑,他魁伟的身躯不由晃了晃。
蒋晗熙如释重负,慢慢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走上前去扶了他一把,“分明能躲开,你丫搁老子跟前来一出苦肉计是吧?出息!”
“管用不就成了?”沈飞向来皮厚如墙,抽过他指间香烟叼进自己嘴里。
“如此拙劣百出,不带脑子的表演,偏能在老子跟前奏效,这世上除了桢桢就是你了。
”
俩人相视片刻,不约而同哈哈大笑起来,多日来的嫌隙一扫而空。
过了两天,沈飞把那套明代德化窑“象牙白”红糯米胎牡丹杯随意搁到维桢面前,蹲下身来握着她的小手,“拿去玩儿吧。
老公之前犯浑叫桢桢受委屈,往后绝不再犯,桢桢原谅我好不好?”
他神情恳切不似作伪,又确实连着两天都对自己恢复了以往的温情体贴。
维桢向来是个不记仇的孩子脾气,问了句,“也不会再在外头那样子了?”
沈飞含笑点头,疼爱不已地轻抚她的小脸。
维桢便抿了小嘴笑,大大的杏仁眼似有星光飞坠,熠熠生辉。
“小宝贝儿,真漂亮。
”沈飞迷恋地凑过去含了她红粉润泽的双唇,嘬吮了一会儿,哄她,“乖孩子张开嘴让老公进去。
”维桢听话地掀起一点唇缝。
“我的心肝儿……”沈飞后腰酥麻,热气腾腾的大舌头顶了进去。
俩人拥吻过后,维桢兴致勃勃地拈起一只牡丹杯,端详片瞬,脸色微变,略显冷淡地睨了沈飞几眼,欲说还休。
沈飞一看就知道她想多了,连忙道:“绝对是等价交换。
你喜欢的东西我自然要通过光明正大的途径取来送你,不会耍些下三滥的手段。
”
维桢想说这是你买来的,自然是属于你的东西,我并不是眼皮子浅的人,又不忍沈飞难堪,便粲然一笑道:“你对我真好。
就跟那只狻猊耳夔龙纹的三足香炉一块摆在书房里好了。
我看书时一抬头就能观赏到,一举两得。
”
沈飞宠溺地亲她:“都随你布置。
这里就是你的家。
”
维桢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头,心中隐约有点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