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认错了人。
”
沈飞摇了摇头,哂笑,“扯!沈夫人准是空欢喜一场。
前几日跟大哥通话,他在瓦肯尼星乐不思蜀,压根就没有回来的意思,不过是被沈夫人逼急了,编些好话打发她而已。
况且回来了也没用,大哥早就表过态,婚事顺其自然,不会听从父母安排。
沈司令和沈夫人恐怕还是白欢喜一场。
”
大道无情。
沈嫣致力于追求登峰造极的艺术境界,于情爱之事看得极淡,妻梅子鹤,无意成家。
沈母对第一个孩子的感情非比寻常,向来是无原则地宠爱;在沈父,长子嫡孙,开初亦曾寄予厚望,然而沈嫣小时候由出身清贵、容貌倾城的祖母亲自教养,沈老夫人百般溺爱,沈老爷子爱妻如命,事事依从。
沈嫣十五岁时更是当众放话,不会继承家族大业。
沈父迫于孝道,无法插手,无可奈何。
待二老去世,沈嫣已养成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姿态,木已成舟,沈父想管也有心无力,期许越低,要求自然越少,因此对大儿子无奈之余倒是一派慈父做派,颇为纵容。
如今二人眼看弹压不住气焰嚣张,权势滔天的二儿子,又抱孙心切,便将心思再次转回到大儿子身上。
沈飞说着低下头,维桢正袖手充耳地划着芯片的虚拟全息屏幕读人物传记,相比自己对方瑾儒如履如临的关注,维桢于未来婆家的事简直是漠不关心,且又有与蒋晗熙的数年之约,越发叫人心烦气燥。
他脸色微沉,仰头将烈酒一饮而尽,用力一搁杯子,两根指头敲了敲桌面,“满上,别跟个娘们儿似的倒那么点儿,不够塞牙缝的。
”
蒋晗熙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打了个转,哪会不明白沈飞的小心眼,并不计较,伸手去取酒瓶。
“我替你们斟吧。
”维桢朝蒋晗熙摊开一只小手,手掌白里透红,菡萏花瓣般细嫩。
沈二少和蒋公子大名鼎鼎,众星拱辰,不时有人过来寒暄几句或请他俩去玩牌,维桢在沈飞腿上如坐针毡,一直寻思着该如何脱身。
“有些凉。
”酒搁在冰桶里,蒋晗熙怕冻着维桢,拿餐巾裹了瓶身方递给她。
维桢主动讨好自己,沈飞神情稍霁,点着她的鼻子赞道:“成啊,难得桢桢这么乖。
”
维桢乘机跳到地上,替俩人满上酒杯,然后到沈飞边上的沙发坐下,谁知沈飞健臂一捞,又将她拥进怀里。
维桢委屈地扁了扁嘴,一转头,与蒋晗熙柔情似水的眼眸正正对上。
沈飞问了些蒋晗熙旗下军工厂七代机甲研发的事情,察觉维桢挪来挪去不安生,好笑地勒紧手臂,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桢桢就不能有片刻消停?我跟晗熙说几句话你就不乐意啦,非得让我们时时刻刻,一眼不错地关注着你,嗯?”
维桢并无此意,木愣愣地瞪大眼,被他一簧两舌的本事惊得半晌无语。
蒋晗熙朗声大笑,觉得维桢傻乎乎的表情分外娇憨可人。
沈飞自然明白维桢是脸皮薄,不愿在外面与自己太过亲近,故意拿话去分散她的注意力,又指着她对蒋晗熙道:“如今你面子大着呢。
小妮子原本死活不肯出门,一听你也在,立马改变主意,可见喜欢你喜欢得紧。
”到底疑心病重,讥嘲地从鼻子里笑了一声。
“哦?”蒋晗熙对他的阴阳怪气不以为忤,心怡神悦,舒眉展眼只眷注维桢,“桢桢,果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