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了。
能养出这样一对孤高自许,目下无尘的子女,宋承宣怎么可能是贪墨军资之人?不过又一个政治角力下的牺牲品而已。
昔日的金枝玉叶一朝零落成泥,又被一名强势的男人拘作禁脔,连人身自由都不可得,这种巨大的落差确实能把人逼入绝地。
可见空有举世无双的美丽容颜而无强有力的护持,那就是一种灾难。
沈飞疼惜地抚摸着维桢新月清晕般的俏脸:“人家小两口的事桢桢就别操心了。
也许是吵架了呢。
你跟我闹性子的时候不也要死要活,仿佛一点都不喜欢我的样子,嗯?”说完亲昵地舐了舐她的耳垂,少女的芳馨气息让他刚刚按捺下去的欲念又再铮然抬头。
维桢不干了:“我什么时候无缘无故地跟你闹脾气呢?总归是你有不对的。
”伸手一抹耳朵,“还有,干嘛老把口水弄我身上?脏兮兮的,你是狗么?莫名其妙。
”
“臭丫头作反了,敢嫌弃我?”沈飞轻轻咬了咬她的小嫩脸,听到她哇哇尖叫时大笑起来。
维桢不再对宋禾和艾萨克的事寻根问底,沈飞暗中松了一口气。
艾萨克不是个简单角色,宋禾与自己又非亲非故,没有必要多管闲事。
而且照沈飞看来,以艾萨克对宋禾的紧张程度,又愿意为她大费周章,只要宋禾肯听话,能吃的苦头很有限。
维桢睡下之后,沈飞替她压好被角,站起来端量一番她娇憨的睡颜,爱之不尽,又蹲下来,凑过去吻她白净如玉的小脸,轻柔蜜意,极尽眷恋,当真是如珠如宝,恋之欲狂。
“别碰,痒……”
维桢正是渴睡,嫩呼呼一双小手打到他脸上。
沈飞也不生气,沉声笑着捉了她的手含到嘴里吮着。
“沈飞,我困。
”维桢年纪小,熬不住夜,声音又娇又嗲已隐含哭腔。
沈飞的身体立刻就起了变化。
在正事与这小尤物之间徘徊半晌,想到那一屋子候着的人,其他人犹自可,最要命的是蒋晗熙,都不知道这家伙怎么就得了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之名,阴恻恻的整一条毒蛇,惹过他的人都被咬死了。
艹了,比起他来自己都算得上心慈手软。
他提脚前没忍住,狠命往维桢漂亮的小脸上啃了一口。
“沈飞!你太讨厌了,好疼啊,你怎么能不让人家睡觉……”维桢这回是真醒了,“哇”的一声,捂住脸,没一会儿已哭得噎气填胸。
沈飞一下子傻眼了。
维桢睡颜童稚可爱,他喜欢得紧,才逗逗这个小宝贝儿,岂料玩儿过了头,把小祖宗惹哭了。
维桢一双大眼睛合作两道细长玉滟的眼线,泪水翻滚而下,丰妍的小嘴圆张,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小样儿别提多可怜了。
沈飞心疼不已,忙折回去抱过这小宝贝儿又是自责又是劝说,在她身上又拍又抚,低三下四地赔礼道歉,百般许诺诱哄。
维桢被他伺候得舒坦,止住了哭泣,把脸拱进沈飞怀里,娇声细气地打了几个嗝,渐渐睡着了
“哎,都是祖宗。
”沈飞爱极了她憨态可掬,一步三回头地出了房间。
关上公寓门,他的近身警卫克伦威尔.金上前行礼,另有一队荷枪实弹的军士守在院子大门两侧。
“看好童小姐,她胆子小,千万别瞎冲进去吓到她。
有事马上联系我。
”
沈飞吩咐了几句,再牵肠挂肚也只得登上飞行器。
……
沈飞推开会议室的门,‘嗖’的一声破空声,有东西凌空砸来,那物来势极猛,挟裹着一股骇人的劲风,转眼已直扑面门。
沈飞微一侧身,反手一抓,是盏小酒盅,他笑了笑,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