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案子早就盖棺定论了,操作起来谈何容易。
”他与蒋晗熙所谋甚大,没空在这些小事上费工夫。
有那时间,多陪陪自己的心肝儿比什么不强?
“保外就医。
”艾萨克道。
沈飞长眉一挑,不置可否。
宋承宣是个极端的激进派,在位的几年里得罪了联邦很多根深叶茂的世家。
早在审判期间就有人放下话来要让他的独生子父债子偿,生不如死。
宋谦的容貌与胞妹宋禾差了一大截,到底也算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孤芳自赏,文质彬彬。
树倒猢狲散,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宋家如今一败涂地,手无缚鸡之力的宋谦进了联邦监狱估计连一年都熬不过去。
艾萨克笑道:“沈二少手眼通天,为人豪爽。
我是‘宁撞金钟一下,不打破鼓三千’。
若这事能成,我艾萨克感极涕零,酬功报德不在话下。
”他嘴上说着些阿谀趋承的场面话,脸上的神情却比皇帝还骄傲。
“千金一笑,花柳定自来争。
十斛片时,风月何曾肯让。
阿梅利亚导演为博红颜一笑,如此费尽心思、纾尊降贵”沈飞似笑非笑,话锋一转,“该不是要拿了这把柄来要挟宋美人就范吧?”
艾萨克脸上有种餍足的狷傲:“差不多吧。
都是男人,沈二少不是心知肚明的么。
”
沈飞凤眸微眯,觑着他道:“我看你八成是把人家霸王硬上弓了,之后又心疼起来,才挖空心思讨好小美人儿罢。
”
艾萨克脸色遽然一变,随即纵声大笑起来:“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沈二少的双眼。
晗熙没告诉你小禾刚才就赏了我一巴掌?这丫头脾性本来就刚烈,现在天天家暴,我如今是水深火热啊。
沈二少总不忍心见死不救吧?”
你丫就算立时就气绝在我面前,老子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沈飞脸上一派温文:“这件事不是无法操作,可是我为什么要插手?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宋家罪证确凿;宋承宣刚愎自用,偏激冒进,得罪的人可不少。
宋沈两家本来就不在一条道儿上,我沈飞又不是开善堂的。
”
“童小姐刚才提到‘无功不受禄’,反过来同样有理。
那套‘象牙白’的糯米胎牡丹杯不过是抛砖引玉罢了。
至于正头谢礼,本来我还挺头疼,拿不定主意,见了童小姐一面之后,倒想起一件不错的玩意儿,兴许可博美人儿一笑。
”
“哦?”沈飞应得多多少少有点敷衍。
他不信艾萨克手头上有什么东西是自己不能给维桢的,他比较关心缘何艾萨克初次看到维桢会摆出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沈二少家财万贯,神通广大,什么好东西没见识过?我不过碰巧投了你那心肝宝贝儿所好罢了。
”艾萨克仰起头吐了口烟雾,薄唇一挑,风度倜傥,“我这几年一直在收集碧霜晶宝石,功夫不负有心人,真让我得了一块稀罕的。
”他的表情有点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