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品学兼优,安静平和,若非必要,连家门都不轻易踏出半步,双亲对她几乎没有任何的要求和管束。
一家三口各谋其政,互不干扰,自觉温馨和谐,外人看来其实疏远冷漠得怪异。
沈飞将维桢看管得太过严密,让她有时会产生一种窒息的错觉。
午饭和晚饭维桢都是独自一人吃的,优哉游哉地在学校里闲逛。
还有几日就是维桢的二十岁生日,然后不到两月就放寒假了。
沈飞已经越来越深切地入侵她的生活,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犹如飓风强势袭来,自己没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维桢突然急不可待要回家去,在那里她可以喘息放松,无拘无束。
她其实甚少想念父母,虽然他们是她在这个世上最亲最爱的人。
迄今为止不曾出现过能令维桢念念不忘的人,在感情的世界里,她并不需要多少关爱,仿佛一匹在荒野上踽踽独行的孤狼,很难为了谁驻足太久,偏偏从外表看去,她是如此娇弱,需要悉心的陪伴和呵护才能存活,便分外令人惊心。
当天没有夜间的课,维桢用过晚饭便沿着校园的小径消食
头发曼妙地垂至腰际,黑如子夜,偏偏裙摆下的小腿白得胜过初雪;晚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小巧的脸庞,微翘的红唇,明净的杏眼,神色稚气静默整一尊虚有其表的琉璃美人。
落寞的秋景因她而浓艳生色,闲庭信步一路走来吹皱了几池春水,本人却一无所知。
当她似有所觉的时候绝对不是因为那些倾慕的目光后颈一麻,剧烈的痛楚瞬间流走于全身,脖子仰成一个惊心动魄的弧度。
她趔趄几步扶着树干停下来,方才刹那间脚下踩空,极速坠落般生死一线的恐怖令她冷汗淋漓,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桢桢?你没事吧?”
温柔的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叹息为她拨开了眼前的迷雾,她仓惶地抬起头,梨花一枝春带雨,不费吹灰之力就击溃了蒋晗熙所有的伪装。
仿佛不小心扎进手指的一根花刺,虽然拔不出来,但伤口微不可见,些许薄暗的刺疼渐渐就忽略了。
突然有一天伤口被人用暴力按压,才发现内里早已不知不觉地灌脓溃烂,无药可解。
“我疼。
”维桢喃喃道。
蒋晗熙合了合眼,再睁开时所有波澜都掩了下去,一派风平浪静。
他把维桢扶起来:“哪里疼?”
“不知道,我不知道……仿佛哪里都疼,又仿佛一点都不疼。
”维桢吃力地站起来,撑在蒋晗熙掌心的一只小手犹自簌簌发抖,似一片风中摇曳的叶芽。
蒋晗熙用衣袖帮她擦了擦被冷汗浸透的鬓角,他也不知道哪里疼,只觉得连呼吸都痛不可言。
维桢暗忖难道自己出现幻觉了?她突然想起母亲方瑾儒预知吉凶的能力,可是母亲不是说她并不具备这样玄妙的能力吗?
此事自然不方便跟蒋晗熙提起,便问道:“你怎么来第一军校了?找沈飞么?”
“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