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算跟踪吧。
”卫二朝他点了点头,在露天花园的餐桌旁拉了两张椅子出来,“坐了快三小时的车了,喝点水?坐下来谈谈。
”
贺予没坐,眼神变得异常冰冷,垂着的手也似乎蠢蠢欲动起来。
卫二是个军官,很敏锐,他用余光一瞥,一边在铺着雪白餐布的浅蓝色铁艺花园桌前倒了两杯柠檬水,一边说:“曼德拉覆灭之后,我们和你,还有一些出现异变征兆的次精神埃博拉患者签订了公约,要求你们在除了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等极端情况下,不得使用自己的特殊异能,否则将接受特殊秘密审判。
”
柠檬水倒好了,他自己在一张花园椅上坐下,又一次邀请贺予。
“坐。
”
说着目光落在贺予的手上:“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对我使用血蛊。
”
“我无所谓什么审判。
”贺予冷冷道。
“我知道。
”卫二说,“但我还是建议你先坐下来,和我喝一杯茶,然后再考虑要不要继续遵守秘密公约。
另外,我认为你放弃生命的决定,也可以等到那个时候再做。
”
“……”
贺予的神情变得更难看了。
他知道破梦者仍然在日夜不停地监视着他的异常行为,但他没想到他们连这一点都窥视了出来。
“你们无聊到雇佣心理学家来分析我的行为吗。
”
“是啊。
”卫二竟是落落大方地承认了,他架着二郎腿,一手反搁在身后的椅背上,神情有些痞,甚至还笑了笑,“贺总要不要给我们报销经费?”
“破梦者应该不差这点钱。
”
卫二点了支烟抽,把火机和烟盒隔着桌子推给贺予:“破梦者不差钱,可防自/杀心理学家的工资走的是我们卫家的私人经费。
你要报销的话,我一点意见也没有。
”
说完又咧了咧嘴。
“……”贺予的眉头这时微微地皱起来了,“你们家雇的人?”
“有点兴趣了吧。
”卫二舔了下嘴唇,掸掸烟灰,喝两口水。
贺予盯住他,眼睛一眨不眨:“你什么意思。
为什么卫家要在乎这些?”
“要不我们先吃颗糖再说。
”
卫二没有回答,而是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小方盒,盒子是金属密闭的,打开来里面是一颗白色的弹珠那么大的药丸。
贺予:“……这什么?”
“好东西,前两天才刚研制出来的。
差点就来不及了。
”卫二意味深长地说着,甚至还啧了一声。
他这种吊人胃口的说话方式算是彻底把贺予惹着了。
贺予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沉着脸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