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从不避讳他对谢清呈的,后来,段闻就是在这里,找他谈了一次话。
他问他:“谢清呈为了他的正义那样欺骗你,你不恨他吗。
”
贺予说:“恨。
”
“但你还是想要他。
”段闻尾音只略微上扬,比起疑问,更多的是陈述。
贺予没答话。
“你觉得他喜欢过你吗?”
“我不知道。
”
“那你觉得他会和其他人在一起吗?”
“……”贺予当时只是粗浅地想了一下那个画面,他心里的那种疯狂劲就又上来了,连带着瞳仁都泛起了猩红,他依旧没有回答段闻的话,而是说,“段闻,有一件事你要答应我。
”
段闻看着窗台上摇曳的血色红花:“你说吧。
”
“以后我与谢清呈再见面,我要把他带回这里,无所谓他怎么看我,也无所谓他那时候是结了婚还是有了新的人,只要他活着,我就要把他困在曼德拉岛,我要把他锁在我身边,把我受的罪在他身上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
段闻侧过身,乜过眼,带了些兴趣地看着当时刚刚动完一次手术,还面色苍白如鬼的贺予。
“那如果他死了呢?”
“……我也要把他带回来。
”贺予说,“哪怕制成标本,我也要他是他欠我的。
我要他还。
”
段闻重新把目光移到了窗台的花上。
“你实在是太疯了,贺予,如果谢清呈知道你有这样的想法,他怕是连死了都不敢留个全尸。
”
贺予扯了扯嘴角:“他哪怕化成灰了,那灰烬我也要吞下去咽下去。
我说了他欠我的。
”
“是他为了保护另一个人牺牲了我的性命。
从那一天起,我便要恨他一辈子。
”
时至今日,贺予和段闻面对面坐着,还是在同样的位置,窗台的花还是同样地开着。
段闻忽然问了他一句:“你现在,觉得高兴了吗?”
“……”贺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