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的行事风格,知道那人非常奸猾,他怀疑毒/贩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潜伏抓捕,所以才故意延后了与巨商的见面时间。
他觉得我们应该再等几天。
”
郑敬风说着说着,眼角的皱纹仿佛向后延伸,从浅淡的笑痕里,延伸出了年轻时鲜活的倒影。
他仿佛又听到了自己和那两个当时同样年轻的警员的声音
小警员周木英:“再等?再等我们连走出基地汇报详细情况的力气都要没有了,你这不是英勇,是傻。
”
谢平:“我的性格侧写分析从来不会出错,这一定就是个阴谋。
”
周木英气红了脸,怒瞪这个瘪三:“你个沪州佬酸津津的,龟儿子,你以为你在学校毕业考试?再说你听得懂缅甸话吗?他们根本就不是装的,他们自己也很生气……”
“你说的不对。
那是底层,底层什么真相都不会知道,当然生气。
高层还没出现。
”谢平仍然专心致志地盯着外面走动的喽啰们,他是个非常认死理,专注度极高,话又少,待人接物甚至有些木讷的警校学员。
他聚精会神地观察着外面,过了一会儿,就在周木英和谢平都以为他不打算再说什么的时候,他又认真严肃地来了一句:
“我没有性别歧视,周警官,也请你不要有地域偏见。
我们沪州男人并不都很酸。
”
“……”周木英,“……我跟你一组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血霉了……”
谢清呈没怎么听过自己父母结婚之前的故事,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父母从前竟然是这样的关系。
尽管他还是对郑敬风以身犯险这件事耿耿于怀,但这仍然抵挡不住他对知晓更多父母往事的渴望。
“……他们当时互相看不上吗?”
郑敬风忍不住低头笑起来:“你爸爸我不知道,他这个人很闷,做事讲话都一板一眼的,你妈妈当时是真的很讨厌他。
”
“那你呢?”
“我?”郑敬风静了几秒,笑意从唇角泛回到眼睛里,他的眼睛因为承载着许多往事,这会儿瞧上去竟比瀚海更深,“我是和稀泥的,负责不让他们吵起来。
”
“他们后来听我的,各自退了一步,我们决定再等一天。
”郑敬风说,“那一天真的很难熬,压缩饼干还剩最后小半块儿了,谢平被你妈妈骂得闷闷不乐,我想他当时心里也不是完全有底,于是他把他的那一份掰得最小,大的都给了我们俩,希望能让我们等得更平静些……结果到了第四天,那个巨商真的出现了。
我们成功拿到了录像,完成了组织交给我们的任务,但是在撤退的时候,谢平饿晕了。
”
谢清呈:“……”
“你妈妈和我一路互相换着背他,穿过密林,把他带了回去。
他半路醒了,有气无力地让你妈把他放下来,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