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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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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呈赢了。

     他几乎无法再伪装出平静来面对这个人。

     他发现了,谢清呈这个人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一把最可怖的刺刀。

     哪怕他已经半失明,哪怕他已经残废,这柄刺刀依旧拥有着超脱于主人身体的锋利,能令人甲胄俱碎。

     贺予深吸一口气,再也没说什么,他觉得自己又快疯到失去理智了,于是径自去了洗手间,砰地关上了门,把自己反锁在了里面。

     当天夜里,贺予没有再背着谢清呈睡在大床上。

     那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越过了中间那道无形的线,在入睡时抱住了谢清呈的腰,他强迫着谢清呈也一定要面对着他。

     夜晚很安静,能听到窗外树叶沙沙的声音,还有草场上两匹骏马偶尔的响鼻。

     贺予就那么望着谢清呈,望了很久,然后忽然说:“……谢清呈。

    ” 谢清呈如常没有回应。

     贺予便自顾自道:“你已经有白发了。

    ” “……” “你自己发现了吗。

    ” 他藏着他不可避免的哀戚,就像谢清呈藏着自己无法舍弃的酸楚。

     谢清呈漠然抬头,神情比从前麻木。

     “那是,人总是要老的。

    ” “…你还不到四十。

    ” “但我已经活累了。

    ” “……” 贺予出了很久的神,脸上的神情一会儿阴郁,一会儿落寞,一会儿疯狂,一会儿恍惚。

     最后他靠得更近了,几乎没有任何一丝罅隙地,紧紧抱着了已经消瘦不堪的谢清呈。

     下颌抵在他的肩窝,就像从前那样。

     可是贺予却说不出什么软话来了。

    从前轻而易举就能重复无数遍的我爱你,此刻成了他喉间的一根刺,心里的一片废墟。

     他不说话,做着这样莫名其妙的事,谢清呈也麻木了,不想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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