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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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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轻柔,姿态却粗暴,如同爱恨杂糅,病得可怖。

    他的视线从谢清呈的眼扫到谢清呈的唇,最后又回至对方眸中,轻声道:“不行。

    只有这个不行。

    ” 手碰了一下吊瓶。

     “你病还没好,我非常非常地……不放心你。

    ” “……” “养好病。

    让我陪着你。

    ” “如果我不愿意呢。

    ” “……恐怕也由不得你。

    ” 谈判还是破裂了。

     从这天起,谢清呈就干脆不再和贺予说话了。

    贺予晚上回家,无论和他讲什么,聊天也好,骂他也罢,他要么就管自己低头看书,要么就阖着眼眸闭目养神。

     贺予就像个疯子似的,对着他这样一个不会回应的人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东西。

     有时候贺予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那眼神令人毛骨悚然,世上也许只有谢清呈一个人受得住。

     最难受的是换药的阶段。

     贺予不允许其他人给谢清呈涂药,全都是他自己回家之后亲自做。

    谢清呈一开始还会反抗,脸上露出些鲜活的,狼狈的神色。

     但从他们那次冰冷的对话之后,谢清呈似乎麻木了,他什么表情也没有,什么反馈都不给,由着贺予替他上药,好像贺予是个机器人一样。

     冷暴力比尖刀子更伤人。

     焦躁在贺予胸臆中与日俱增,有一次他上完药之后实在忍不住了,厉声问谢清呈:“你为什么不看我?你现在连恨都不肯给我了吗?” 他问了两三遍,谢清呈才转动琉璃色的眼珠,目光缓慢地在贺予身上聚焦。

     “我根本没有资格恨你,贺予。

    ”他终于说话了,“三年前到底是我对不住你。

    ” “……” “所以我现在什么也给不了你了。

    恨也给不了。

    ” 谢清呈缓然闭上眼睛。

     “你想怎么样。

    就由着你去吧。

    ” 那一瞬间贺予看着他垂落的睫,一时间竟暴怒地几乎要把谢清呈由血肉至白骨地撕裂拆碎掉。

    可他看到谢清呈手上的点滴,脸上的苍白,他最后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关了灯,他在谢清呈身边躺下,床太大了,两人又刻意分开了距离,中间空荡荡的都是冷意贺予眼眸血红地望着天花板。

     他知道自己现在这样做,只会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支离破碎。

     但他就是不想让谢清呈走。

     好像哪怕谢清呈死了,朽成枯骨了,他也要他留着。

     留着会让自己痛苦,而痛苦,至少胜过那三年的孤独与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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