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表,“时候不早了,吃个晚饭再走?”
“不用了。
”
“你不应该拒绝我的。
”贺予温和地微笑道,“毕竟芽芽很喜欢我这里,说不好以后会常来。
”
“……贺予,你是连卫家都不放在眼里了是吗。
”
贺予掀起眼皮:“恭喜你啊,终于看懂我了。
”
谢清呈:“……”
“谢先生,冤家宜解不宜结,不过就是一顿饭的功夫,看在你我以前的交情上,还是请你赏个脸。
”贺予道,“请吧。
”
.
贺予安排的是私人家宴,请了一家有口皆碑的老字餐馆的主厨来家中烹饪,菜肴送入别墅的小宴包间中。
芽芽不能吃那么重味的菜,她被管家照料着,去了一楼大厅里吃一些专门为她准备的儿童餐。
于是包间里只剩下了贺予和谢清呈二人。
菜肴一道道地上。
糖醋藕夹,麻辣香锅,冰糖炖雪梨,奶冻小兔子……明明人家主厨会做更精致的东西,上来的却偏偏都是这样简单的菜品。
甚至还有加了很多虾仁的扬州炒饭,冬笋马蹄鲜肉馅儿的水饺。
饺子严丝合缝地困囿着秘密这一桌菜只有对座无言的两个人明白其中深意。
很快地,这些仿佛能够串联起他们过去种种回忆的菜肴就摆满了桌子。
贺予亲自起身,给谢清呈斟了杯红酒,举了杯:“我们很久没有这样一起吃过饭了。
不知道这些菜,你都还记不记得。
”
谢清呈:“……”
“那天你和安东尼争吵,我上去帮他,你也不要见怪。
”贺予道,“他打不过你,现在又算是我的人,我自然得照顾着他。
”
谢清呈抬起眼来,那天他在咖啡馆听贺予这么说,就已觉得刺耳,如今再次听到,耳膜自是又一次隐隐生疼,心脏也是。
但是他从不输风度,他冷淡地:“我知道。
”
知道是你的人,倒也不用说那么多遍。
贺予手指交叠,看着他:“当时安东尼和你讲了些什么?”
谢清呈不愿谈及□□,便道:“一些以前的事情。
”
贺予:“也是,他毕竟是你堂弟。
”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他和我是亲戚的。
”
“在澳洲的时候。
”贺予说,“慢慢地,就觉得你们很像。
”
谢清呈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