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了许多,但她还是很喜欢他。
知道是我爸的安排后,她没有再说什么……她病了好几天了,我爸不行了之后,她也茶饭不思,昨天稍微缓过来了一些。
她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岁,那些雷厉风行的样子,都随我爸一起去了。
”
“……”
“我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叫住我,我不知道她要和我说什么。
我站在玄关看着她。
”贺予道,“她就一直那么愣愣地望着我,然后忽然地,就和我说了一声对不起。
”
叙述着这些事情时,贺予显得十分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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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脏上犹如裹了一层厚厚的茧,没人能看到这脏器此刻真实的面目。
前一阵子他们还在因为谢雪婚宴上的事件而焦头烂额,而死亡一至,很多之前看来非常严重的事情,忽然都变得那么的无关痛痒。
模糊得就像上辈子发生的一样。
贺予仰起头,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谢清呈:“哥,我之后就要接我爸的位置了,我之前听说过,有的椅子是会吃人的,你一旦坐上去了,人就会变,那是不由自主的。
”
“别人说,贺继威在没有坐上这样高的位置之前,他对我妈真的很好,千依百顺的。
后来他们慢慢地就走远了,各自管着各自的事业,甚至很多时候还谈不到一起去。
我其实曾经听我爸问过一句话,他问她,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是什么样。
”
贺予垂了睫毛:“她半天都没有回答他。
”
夏日天气多变,贺予来得时候天空就阴沉沉的,这会儿外头忽然亮了闪电,刺眼的白光轻易将穹庐一剖为二,几秒后雷鸣如鼓,轰隆破天,雷阵雨哗啦啦地泼落下来,转眼把尘世的颜色变成一片茫然无措的白。
谢清呈说:“……我再去给你倒一杯茶。
”
手腕却被贺予啪地握住了。
坐在椅子上的青年把谢清呈拉了回来,他又一次拥住他,就像一个不愿意与赤忱童年分别的孩子,抱住了自己破旧的玩具熊。
他把脸埋在谢清呈的腰腹,在暗风吹雨的书桌窗前,抱着他的布娃娃。
明明是那么疯狂那么偏执那么强大的一个年轻人,在这一刻却显得那么地无助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