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闻和吕芝书又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他身边一直站着,却一直没开口说话的人,终于在此刻出声了。
“段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喜欢谢清呈呢。
”那人松了正在给段闻捏肩的手,低头微笑。
那人赫然竟是贺予的新私人医生,安东尼!
段闻漠然道:“你知道,我对他毫无兴趣。
”
“可是我有啊。
”安东尼微眯起桃花眼,不怀好意地笑着说,“我对吕总传来的这些内容,可真是太好奇了。
”
“……”
“真想不到谢清呈和贺予在一起时,是被贺予睡的那一个。
”安东尼若有所思道,“那个车里的视频能再放一遍吗?”
说着就想去动段闻的笔记本电脑。
结果手伸到一半,就被段闻捏住了。
安东尼面色微动。
段闻掀起眼帘来看着他:“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么主意。
当初水库杀人案,是你趁我不在,教唆老太太下的手,差点让谢清呈和贺予都死在水库里。
”
安东尼:“………”
“你做事我都看在眼里,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
”
段闻慢慢冷冷地说完了,这才松开了扼着他的那只手。
“出去吧。
不要给我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不然我连你也一并收拾。
”
另一边,吕芝书收了线后,一直瘫坐在露台椅子上,捋着脑海里的一片乱麻听段闻的意思,他根本不在乎谢清呈和贺予是什么关系,他在乎的只有两件事,第一,让贺予发自内心地归顺组织。
第二,不能要谢清呈的命。
但她现在如何让贺予把心偏到她这边来?
亲情牌已经打得太迟了,尽管贺予与她的关系有所缓和,却也亲密不到哪里去。
而且现在有了谢清呈,贺予甚至连过生日都不在乎父母会不会陪伴他……
吕芝书看着露台下面波涛滚滚的黄浦江,觉得此刻自己的内心翻腾得比江水更厉害。
她做了各种设想,最后认定了一件事
目下当务之急,是她必须要先让贺予对谢清呈再无喜爱。
只有他们断个彻底,她才能有机会令贺予的一颗心都回到自己这边。
不过段闻说的很对,在这件事上,她不能硬掰。
这方面,吕芝书其实比谢清呈聪明很多,谢清呈作为家长会立刻逼谢雪分手,吕芝书却很清楚自己出面逼迫贺予,只会起到反效果。
何况如果让贺予知道她跟踪他,别说重视亲情了,他恐怕能直接怒而拍案,离家出走。
她要达到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