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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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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一路上他都不得不分心观察贺予的情况。

    贺予一开始只靠在副驾驶上白着脸闭目不吭声,嘴唇咬出一点玫瑰的血色。

     两人开到郊区时,贺予终于忍不住了,他蓦地睁开眼来,解开安全带。

    谢清呈立刻靠边停了车,止住他的动作。

     “怎么了?” 贺予哑声道:“难受。

    ” “我很难受……” 他这几个字说的都有些艰难了。

     “贺予,你撑着点。

    ”因为过度服用药物,贺予的耐药性已经越来越严重了,谢清呈知道他去空夜会所前一定是吞过药的,可是现在药效已经过,贺予的发病期却还没过去,在这种情况下病人一般只有三种选择: 第一,自我伤害。

     第二,伤害别人。

     第三,自毁性地使用更大剂量的药物撑过后续发病,但下一次病人对药品的耐受度又会增加。

     谢清呈很早之前就提醒过贺予,别多吃药,别依赖药,但贺予因为种种原因,没有能把谢清呈的这番话落实下去。

     此时此刻,贺予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层层细汗,浑身热的就像火炉,连视线就是焦灼烧糊的。

     他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开始在车里摸索,想要摸到任何尖锐的物体,这样他就能在身上划刺出交错的伤口了。

    只要血流出来,他应该就能好受点…… “刀呢……” 他沙哑地问谢清呈,又像在自问,眼眸中拉着血丝。

     “刀呢?” 谢清呈按住他:“没有刀。

    你把安全带扣上,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 “不……我不回家。

    我要刀。

    ”贺予喃喃着,“我要刀……给我一把刀……我受不了了……” 谢清呈越看他这样越觉得不安。

     因为谢清呈是治疗过精神埃博拉3号病例的人,他见过3号症状逐渐加重的样子。

    从理论上来说,如果不靠药物调剂,精神埃博拉症每一次发病都会比前一次更难控制,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极度的冷静,减少发病次数。

     谢清呈以前和贺予在一起时,总会和贺予说一些很损的话,一来是因为他性格本身冷硬如此,二来则是他其实也有意在提高贺予的情绪波动阈值。

     这些年贺予对于冷嘲热讽的承受度倒是高了不少,但那些谢清呈无法为他拓宽阈值的方面,它们依旧折磨着少年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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