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给我退退烧?”
谢清呈抬手看了下表:“离开戏还有十五分钟,以你的水平,估计够来个三次了。
也不是不可以。
”
贺予脸色微微青了一下,皮肤上轻微地印出了个咬牙切齿的动作。
他觉得谢清呈真是存心想要用这种冷静的气场气死他。
“您还真是什么鬼话都往外扯,是我太久没和您独处了,您连自己上一次是受不了撑不住昏过去的都忘了。
”
“谢医生人到中年忘性大,看样子我应该多给您加深些印象才是。
”
谢清呈调了一下腕表,冷淡道:“恐怕你最近都没什么机会了。
好好忙吧。
”
说完他起身,就准备出去了。
贺予本来想拉住他,但又觉得这样自己未免显得太卑微了些。
于是他的指尖只是轻微动了一下,他克制住了这种冲动。
他只是站在帐篷深处,目光深深地盯着男人的背影,说:
“你知道吗谢清呈。
”
“……”
“我特别想和你演床戏。
”
“我演的时候会想着你的脸的。
你在监视器前好好看着,和我演戏的不管是谁,我心里想着的上床对象都是你。
”
谢清呈站在已经被他掀开了半卷的暖帘前,听完贺予的言论,给了个临床诊断意见:“超过40度就去找你表哥看急诊吧,别烧坏了。
”
说完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留贺予一个人站在还留着他淡淡烟草味的帐篷里,表情阴晴难测。
贺予这个畜牲,最厉害的一点就是,他前一刻还荤话说的眼不眨,后一秒就能川剧变脸,和外人们做出温文尔雅的完美表象来。
谢清呈这场确实也得在主创棚子里看监视器中贺予的表现。
贺予拍戏前先走过去和编剧他们打了声招呼,灯光充足的地方就可以把他的脸看得很清楚,他做了一个很阴柔斯文的妆造,乜着眼望过来的时候,嘴唇带着些温柔含蓄的笑。
看上去,竟还有些第一次面对床戏时的害羞腼腆。
“放松点。
”黄总说。
“哈哈哈哈贺少,一会儿清场的,脱的也不多,别紧张。
”胡毅说。
贺予谢过了,走到谢清呈身边时,忽然停了下来。
谢清呈:“……”
贺予不动目光地看着他,众目睽睽之下,他和谢清呈彬彬有礼地说:“谢医生,多谢您刚才的指导了。
希望我等会儿的表演,不会让您失望。
”
那么客气的一句话,只有谢清呈和贺予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