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去。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在意,谢清呈算什么,他对他而言只不过是个上床的对象而已。
自己现在只是图一时新鲜,尝够了,迟早就会腻的。
可是手机就是挂断不了。
“古井原浆,地道好酒……”
那一边,已经在放广告了。
贺予听到谢清呈下床走近的声音,然后搁在电视边的手机被拿起。
短暂的沉默。
或许谢清呈也没有料到贺予可以耐着性子听那么久的电视新闻,当他看到语音通话仍在持续时,他确实是静了好一会儿,手机里没有别的声音。
然后贺予听到谢清呈和他说了一句话: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
贺予答不上来。
他眼神幽暗地望着天花板,拿起手机,凑近唇边。
他说:“谢清呈。
”
“……”
“你这样的难看老男人,二婚还没钱没情调,身体又不好,人家红三代是看不上你的。
你要是和他在一起,你就是个傻子。
”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多扭曲的心理,才酸到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也不知道谢清呈有没有听到这些话,有没有把他那边的静音解开。
但是谢清呈最后直接把语音挂了。
贺予再给他拨过去时,他已经关了机。
辗转很久,贺予都没有睡好,他把手臂枕在脑后,一双杏眼紧盯着吊顶,窗外偶有车辆途径,光影被机械化地切割,在天花板上犹豫鲸鱼游曳似的掠过。
而他像是鲸落,一具死尸似的沉在深海里。
他感觉自己的内心已经腐烂了,不像在杭市的那一次,他还能感觉得到痛。
他整个人都是冷的。
像是已经麻木了。
渐渐的,夜深人静了。
有两个女孩从宾馆七楼的走道里经过,正巧走过贺予门前。
躺在屋内还没睡着的贺予能听到她们对话的声音。
“今天的活动特别有意思……”
“是呀……哎,那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