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太天真了。
”
“我是有病的,谢清呈。
”他说到最后,面带笑容,神情凄怆,诡谲疯魔,可怖至极,他戳着自己的心脏,“我他妈的有病!谁知道了真相还愿意同从前一样看我待我?我一辈子都要活在一张正常人的面具下坐牢还有一个期限呢,我病愈的期限又在哪里?”
声音到最后都在颤抖。
“十九年了。
谢清呈。
”
“你为什么要救我啊?”
“在你之前所有医生都没有办法很好地减缓我的病症,是你给过我希望又把我推回到深渊里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要救我?你又为什么要骗我?你恨我吧谢清呈你知不知道我也恨你!”
“我从你离开的那一天,我他妈就恨极了你!”
贺予是个几乎不说脏话的人,但这一刻,在催眠营造出的梦里,他却有些失态了,太久的混乱在他心里发酵,他控制不住自己血里心里四肢百骸里的冲动。
他在梦里冲谢清呈发脾气,像个真正十九岁的男孩子那样,没有理智,没有章法,没有深思熟虑,把喉咙里闷着的话蛮不讲理地,不管不顾地都倾了出来。
他骂着骂着,眼圈都泛红了。
他说:“我真恨你,谢清呈。
”
“现在你也恨了我,你说你要是当初看也不看我一眼让我死了该有多好,如果不是因为这种病,不是因为遇见你,我们彼此的人生里都可以少一个仇人,没很多痛苦。
”
“我和你,我们也就不会互相厌憎到今天这个地步。
”
他梦里的谢清呈没说话,而是目光复杂地看着他,静默了好久之后,男人转身:“……我让助理上来给你打针。
”
“你自己为什么不打谢清呈?!你是看到我怕了?”贺予神情堪称暴怒,语气却又平静地可怖,“还是你嫌碰到我脏了。
”
“你想怎么认为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