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他,他是个讨厌的gay。
”
他依然有脸说这种话明明自己做了所有不该做的事,他却有脸厌憎地说别人是gay。
谢清呈一做完就把他推开,他倒是冷得快,只有胸膛还略显急促地起伏着,透过湿润额发望出去的眼神却已经很冷,冷得让人透心凉。
“退一万步,贺予。
他哪怕是gay也比你好。
”最后他终于微启嘴唇,几乎没有什么波澜地对贺予开口,“他哪怕是gay,也从来没有对我表现过这样无休无止的兴趣。
不像你。
”
顿了顿,讽得刺骨。
“好一个。
”字字平静,却如刀锥,“彻头彻尾的,异性恋。
”
第68章我不是gay
彻头彻尾的异性恋又忘了把自己从谢清呈的号码黑名单里放出来。
他后来见了谢清呈好多次,每次都只想缠着谢清呈多抱抱他,每次都是回到家才猛地想起哎呀,又忘加回微信了。
其实贺予完全可以直接用黑科技把谢清呈添回自己的通讯录。
但是他没那么做,因为他觉得这样做就失去了添加对方的意义。
而且谢清呈现在对他的态度令他有些不舒服,他甚至都很少骂他了,只是和他公事公办似的睡觉,像上班,像应付甲方,然后就不理他。
或者说,很少有理他的时候。
贺予一开始沉迷于性,后来渐渐就觉得有些难受,他不知道以前的谢清呈到哪里去了,他想要从他的身体里挖掘出一些从前谢清呈管他、骂他的影子。
哪怕是骗他的,那也可以让他饮鸩止渴。
可是谢清呈没有。
谢清呈不骗贺予了。
但谢清呈眼里,也再没有贺予了。
少年的心和欲渐渐都得不到满足,他好像拥有了一个真实对待他的男人,但又好像没有。
这种关系浑浑噩噩地持续了一段时间。
在学期末的时候,谢教授复职了。
此时冬季已至,广电塔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秦慈岩的风波渐渐过去,学校又悄无声息地把谢清呈请回了讲台,贺予在一天晚自习后背着书包,骑着新买的单车,穿过飘着微雪的两座高校,来到了医科大的教工宿舍门口。
这是谢清呈复职后,贺予第一次去找他。
复职是件好事,贺予想谢清呈的心情也许也会好一些。
他于是三步并两步上了楼,口中呼着热气,钥匙轻快地在手指间打转。
“谢清呈。
”
谢清呈不在,倒是有个女老师碰巧从楼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