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不是恨不得再给我一刀。
”
“…你知道我是真的不愿意再听人提起过去的事情。
”
“那你知不知道我那天是真的想和你说对不起?”
“……”谢清呈抬起眼来。
贺予依旧带着笑,却目光冷淡地看着他:“我说话就是这样的,谢清呈。
那天我没有缺乏歉意,更不是你说的什么资本家发言。
我从小到大都是你们在要求我要控制好情绪。
你是不是辞职太久了,忘了自己以前亲口对我说过的话。
”
几许沉默。
然后谢清呈说:“我确实辞职很久了。
”
“四年了。
”
谢清呈:“……一直都还没好好问问你。
现在,病怎么样了。
”
“好多了。
”
说完贺予又笑了一下:“您不用担心,不管我是怎么看待您个人的,我都很认同您的医疗理念,您对我的教诲,我时时刻刻都记在心里。
”
谢清呈看着眼前面色冷淡的青年:“那很好。
你的病需要你自救。
无论换哪个医生,最重要的都是你自己的心态。
”
贺予静了一会儿,低头笑了:“您听听,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耳熟呢。
“啊。
”他顿了顿,眼底泛着冷,“想起来了。
这话您曾经对我说过的。
我还记着呢,谢医生。
”
“就是您走的那天吧……”
就是在谢清呈离职的那一天。
在那一天前,贺予和谢雪一起在图书馆看完书,天下雨了,贺予撑着伞送谢雪回家。
“谢谢你哦,陪我走了这么多路。
”
“没关系。
”
“要不要进屋坐一会儿,虽然我家挺小的……”
“不会打扰吗?”
“怎么会,我还怕你不习惯呢。
”谢雪笑着,拉着贺予的手就往回家的那条巷子里走。
谢清呈不在家,但是李若秋在。
那个女人坐在书桌前,正在和人发信息,脸上带着些克制不住的笑意,连小妹进屋了都没有抬眼,只随意地说了声:“谢雪回来啦。
”
贺予和李若秋见面不多,进了屋,很客气地说了句:“李嫂,打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