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焦急地用脚推开拉门,却发现在房间内,二渡真已经跪坐在那里,看到她怀里满面留血的梦野久作也并不惊讶。
“给我吧。
”二渡真伸出手。
九十九由基抱着孩子皱起眉,反而向后退了半步,“你不是医生,给你干什么。
”
在房间的角落,有人跪坐着一点一点移过来,向她尊敬的颔首:“九十九大人,我是医师。
”
九十九由基抿抿唇,把怀里的孩子轻柔地平放在榻榻米上。
二渡真冷眼看着她,披着羽织,带着白纸蒙面的日式男人侧过头,对他身侧的医师开口吩咐:“阿昔洛韦,利福平,吡嗪酰胺。
”
医师点头应是,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药品。
注射过后,梦野久作看起来的确好了不少,不再从嘴角流血,表情平静了许多,眉心也不再蹙起。
九十九由基靠在门边,看着梦野久作平静的反应,松了口气。
好像的确有用……
……
可是他怎么……?
靠在门边的女人缓缓抬头,看向跪坐在那里的日式男人。
“……二渡真,怎么回事。
”
这幅早就知道的熟练态度。
对洗记忆轻车熟路的禅院家医师如此熟悉后遗症,尚可以理解。
可现在这个局面,恰恰说明造成梦野久作现在这幅模样的原因不是洗记忆,而是‘看记忆’的步骤。
周围的空气像是被渐渐冻结。
二渡真僵在那里,强行让自己平静下来,“……两者有共通之处,后遗症也差不多。
”
“可是,没人问你这个啊。
”
九十九由基声音轻轻,目光却逐渐凝结成冰,“我只是想问你,久作怎么突然犯了后遗症而已。
”
“……”
九十九由基缓缓念出几个字。
“禅院直哉?”
二渡真一振。
下一秒,他整个人凭空向后飞去,一连撞碎数个墙壁,肉体强度甚至逊色于普通人的纯术师吐出一口血,奄奄一息地倒在墙体坍塌的废墟里。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