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淡道,“花露,拿你的妆奁来。
”
花露平时甚少上妆,妆奁东西不多,但女子常用的胭脂还是有的。
林清羽取了一只干净的笔,蘸上胭脂,一手执笔,一手挽袖,在花露眉间细细描绘起来。
花露笼罩在一片清雅的书卷香中,抬眼看到少君冷淡清丽的下颔,整个人绷得紧紧的。
即便她对少君只有敬畏之心,此刻也是心跳加速,脸上阵阵发烫。
她忍不住想,若少君没有嫁入侯府成为男妻,得俘获多少姑娘的芳心啊。
不一会儿,林清羽放下笔,道:“好了。
”
林清羽画的是一小团燃烧的火焰,寥寥几笔,生动而俏皮。
花露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惊呼道:“少君好厉害!”
陆晚丞笑道:“美的美的,肯定能亮瞎欢瞳的狗眼。
”
花露害羞得脸颊泛红:“谁要给他看。
”
陆晚丞又道:“清羽,你这么会画,给自己也画一个呗?”
林清羽反道:“你这么感兴趣,我帮你画一个?”
陆晚丞乐呵呵的:“行啊。
”
陆晚丞的花钿最终还是没画成。
下人来通报,说胡太医来了。
对林清羽而言,胡吉是宫里消息的主要来源。
他即刻让人请胡太医进来,上上热茶。
胡吉一见陆晚丞大白日不坐轮椅,而是躺在软塌上,便知他情况不容乐观。
他识趣地没有问及陆晚丞的身体,只向林清羽汇报宫里的近况,尤其是东宫的境况。
太子一下纳了两位侧妃,东宫里热闹了不少。
两位侧妃一个出自文臣之家,一个是武将之后,性子亦是一个温婉,一个活泼。
据东宫的小太监说,一开始太子对两位侧妃表面上一视同仁,私下却更偏爱陆氏一些,曾经连续三日宿在陆氏那。
可是后来,约莫是新鲜劲过了,太子对两位侧妃就冷淡了不少,偶尔去看一眼也是例行公事一般。
“我说什么来着。
”陆晚丞慢吞吞道,“对太子而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