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几句,互相道了新年快乐,老爷子笑呵呵地要挂电话,挂断之前,迟鹭对他说:“谢谢。
”
谢谢你还活着。
听着外面挂了电话,司空御把额头抵在门上,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一整天的心神不宁,到这时勉强落定,他忽然很想迟鹭,即便知道这个人就在门外,即便他们分开才两个小时。
他想看看迟鹭,跟迟鹭说一声新年快乐,说一声不要担心,又觉得别扭说好冷战24小时,时效还没过呢。
“御崽,”清晰而低沉的说话声传来,司空御抵着门,这声音就像落在他耳畔一样,“不冷战好不好?以后不骗你,再也不骗你了。
”
语调慢悠悠拉长,藏着很明显的哄人意味。
……貌似还有一点撒娇。
司空御不爽地想,他最近怎么老是撒娇?
谁家的男朋友是一个撒娇就能哄好的?
也不想想。
司空御在心里吐槽了半分钟。
半分钟后,他满脸不高兴地打开门,如愿看到倚着门框,嘴角微翘的迟鹭。
他男朋友环抱胳膊,姿态懒散,眼眸也微微敛着,穿着可爱的兔子家居服,肩上垂着两个兔子耳朵,没有平时那么一丝不苟,歪着头靠着门框的样子,特别温柔。
“御崽……”迟鹭抬起眼皮,微微站直,正要再说两句卖乖的话,司空御忽然揪住他肩两边的兔子耳朵,迎上来就是一个深吻。
“……”
脚后跟把门带上,迟鹭把着他的腰侧,把他抵到门上,发狠地亲。
今夜之前,司空御还觉得自己的吻技在飞速进步。
今夜之后,司空御明白了,那只是迟鹭的仁慈。
他被亲得差点窒息,字面意义上的窒息,喘气的时候劫后余生似的,嘴唇根本合不上,眼眸涣散地盯着某个点,下巴湿漉漉的,是刚刚亲吻时挣扎留下的痕迹,迟鹭偏要笑他,说他流口水。
“御崽今年几岁?不会呼吸,还流口水。
”迟鹭贴着他的耳畔揶揄,嗓音磁性低沉,又从他喉结吻到下巴,渐渐往上游移,亲到眼睛的时候,司空御有点回神,深吸一口气,拽着迟鹭的兔子尾巴把脸擦干净了。
“我快死了。
”他恶狠狠地谴责。
迟鹭眼皮轻轻下压,在他脸上扫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