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答应了崔月娘的请求之时,当他未曾商议直接在议会之上擢升崔斌与崔斓之时,他所谓的‘权宜’老夫便一字也不信了!”
而后甄贾转头便怒气冲冲的看着宋通达:“你这蠢货非要把我拉出来作甚?!就该让我留在那里趁他还未彻底沉迷直接骂醒他!”
“我原本以为娶了崔氏女他心有所念、意气风发更该专注于天下,谁知那温柔乡竟是英雄冢!怕不是要在我眼前葬送掉一个江州!”
面对甄贾的愤怒宋通达却丝毫不在意,甚至他还有两分早就已经处变不惊的想笑。
“师弟。
莫要自欺欺人。
”
“你既最懂人心,又如何不懂人心易变不可强留啊。
”
“至少此时,绝不是你骂醒司徒阳的最佳时机。
”
“且你又怎知崔家一定不安好心,崔斌与崔斓一定不堪大用呢?”
宋通达看了一眼此时已经开始玩链子的姜山,笑起来:“不若学学姜寰清,你已然不惑却还没有他心性沉稳、通达不惑啊。
”
甄贾便转头看姜山,得到后者的一个假笑。
片刻之后,甄贾破口大骂:
“该死的宋通达!你当我看不出来这小子根本不是心性沉稳,他根本就是事不关己、管司徒阳去死!”
姜山这才收了手中金链,一脸正色:“甄先生这就错了,寰清怎会不管主公死活呢?”
“寰清只是觉得事已发生,既无法更改就不必太过在意。
而未来之事还未发生,又何须太过担忧呢?”
“所谓人各有命,再看看嘛。
”
“说不定等主公过了蜜月期,一腔柔情消散些许,一切便都回归正轨了。
”
甄贾沉默。
直到四人走到太白楼前时,这位半老美叔才不确定的问了一句:“真的吗?”
姜山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他说我不信。
最终美味当前,只能含糊的回了一句:“哎,这谁能保真呢。
”
“快进去吃鲥鱼醉鸭清蒸虾吧,快要下雨了这个保真!”
甄贾:“。
”
最终在江南细雨声中,甄先生吃了一顿焦灼难咽的饭食。
好在司徒阳的“儿女情长”似乎只是在成婚的第一日后发作了一次,之后的半月司徒阳无论议事还是领兵,都还是那个礼贤下士、思路清晰、公平公正的司徒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