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而后,他锵地一声拔出了手中拄着的剑拐,直接把冰冷锋利的剑刃抵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就那样用冰冷中带着几分决然和微微恳求的目光对上了司马腾猩红的双眼。
“小二啊……”
“若是你再逼迫下去,便是想要为父的命了。
”
司马腾的面色在这一瞬间由红转白,顷刻间便变得苍白如纸。
他看着这个一直在他心中如一座大山、他在无数次战斗与拼搏的生死之间都想着要活下来证明给他看的父亲,终究是如泣血般地笑了两声。
“哈,哈哈!”
“您可真是位慈父!”
他确实是一位慈父,只永远不会是他司马腾的慈父罢了。
司马辉不再与司马腾对视,只是手中握着的剑一直放在自己脖颈之处。
老司马家主这样的举动让周围的凉州百姓与凉州军都忍不住震惊、并小声的讨论了起来。
之前他们是恼恨司马家私吞粮草、并且不愿意把粮草卖给主公的。
毕竟主公都已把金银抬到了司马家的面前。
主公为他们的心是真的,那么拒绝的司马家就显得尤为可恶。
可、可,怎么就到了司马老家主要自绝的程度了呢?
这这、那司马家族要交易粮草的对象那么重要吗?重要到老家主不惜以死相逼?
若是这样,这可是城主的父亲……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城主有逼死父亲的恶名啊!
他们现在确实没有囤够过冬的粮食,但、再仔细一些,缩衣减食一些,也不是不能再等半月。
此时,别说司马腾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不能行动。
就连整个凉州军、连王云星、石岩甚至老将方森也不敢妄动,不能妄动。
一方面是因为为了粮草在这个时刻确实不至于此。
但另一方面,王云星心中甚至已经绝望了。
司马家越是如此,只怕、只怕,勾结匈奴之事就越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