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步兵的队伍之中又无法和队伍保持同一步调。
不如留下和主力拼凑成两千骑兵的冲锋兵,更有战力。
但姜山却在那时开口:“兵贵精而不贵多。
听说这三百骑兵都是宴将军亲自训练、久经沙场而历练出来的,哪怕人数偏少在冲击和打乱敌人军队布置之时也有奇用呢。
”
当时刘阔的脸色直接就黑了下来,他便眯起眼看向宴崇山让他自己选责。
宴崇山最后还是选择了带上这三百骑兵,在刘阔从未对他露出过的阴狠神色中硬撑着离开了。
然而那时他硬着头皮带走了这三百骑兵,此时却开始怀疑纠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忍不住向他人寻求一个认同。
姜山看着此时眼神难得带着些迷茫犹豫、和初见之时那意气风发的坚定将军判若两人的宴崇山,也忍不住对他这样的改变叹了口气。
他实在是不太想做揭穿事实、戳破美好假像的恶人,但现在他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再不自救,他们这一波就真是刘阔扔给孙大海的炮灰前菜了。
“宴将军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不是吗?此时夜间行军倒是不适合说些什么。
不如等明日中午、大军休憩之时寰清再与将军详谈?”
“当然,届时还望周先生也一同前来。
”姜山看向骑着宋通达毛驴的周元和。
或者听到他的话本来还摇那么一两下的羽扇直接就停了下来,同时脸上还露出一个相当难看的笑容:“老夫也要参与吗?哎,年纪大了,实在不太能受刺激了啊。
”
姜山看着这个可能更早就想通了什么的老先生,也只能露出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假笑。
只有屠七骑着马走在小先生身边,一副心情极佳的样子。
看得宴崇山和周先生都恨不得诅咒他突然马失前蹄一下。
如此煎熬到第二日正午,八千士兵在一处密林之中暂时休息、用饭。
在临时搭建起的营帐之中,姜山在宴崇山和周元和期待又有些忐忑的目光中把白聪明从营帐之外喊了进来。
“小先生喊白聪明进来做甚、”宴崇山刚开口就看到姜山开始给白聪明那毛多的不像是驴尾巴、像是马尾巴的驴尾巴解小辫子。
一开始他还没什么表情,直到他看到那其中一根驴尾辫子里被剥出来的一个熟悉的、除了有些过分薄和陈旧之外几乎和他曾在义父桌案怀中看到的记事小本没有任何差别的牛皮小本。
?!
“……这是什么?”宴崇山的声音都开始发颤。
而周元和脸上的表情越发自嘲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