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而明亮，透着浓烈的悲伤。
“姐姐，姐姐，你醒了吗？”林墨轩的声音带着颤抖，他几乎趴在她身边，手用力地握着她，像是怕她再次消失。
林静雅的意识渐渐恢复了一些，呼吸却依然微弱，胸口似有万根针扎一样，疼得她连说话都显得吃力。
她努力睁开眼，看着林墨轩那张熟悉的脸。
他眼眶泛红，脸颊上满是泪痕，嘴唇抖动着，一边哭一边试图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
“阿轩……”她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姐姐，我在，我在。
”林墨轩急忙贴近她，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你会没事的，救护车马上就到了，你再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好不好？”
她的视线停在林墨轩脸上，那个她最熟悉、最牵挂的人，此刻正用尽全力抓住她不放。
她想起了出租屋里那个脆弱的他，伤心的他，一碰就碎的他，想伸手抱住他，想告诉他别担心，别哭。
可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阿轩……”她再次低声唤他，眼角滑下一滴泪，声音中带着难掩的哽咽，“姐姐爱你。
”
林墨轩的身体一怔，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他慌忙摇头，声音哽咽得不成句：“姐姐……阿轩也爱你……你别说这些，别说了，救护车快到了，你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
林静雅艰难地抬起手，轻轻触碰他的脸颊。
她的指尖冰凉，颤抖着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
“不要……不要，哭……”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姐姐……不想看到你哭。
”
“我不哭，我不哭……”林墨轩用力擦着自己的脸，试图止住泪水，可眼泪却依然不停地涌出来。
他的笑容里满是苦涩，声音中带着哽咽，“姐姐你看，我不哭了……”
“阿轩……”林静雅的泪水滑落，顺着脸颊浸湿了草地。
她的视线逐渐模糊，声音越来越轻，“姐姐爱你……从你出生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了。
”
“我知道，我知道！”林墨轩猛地点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滚落，“姐姐，我知道……”
林静雅的呼吸愈发微弱，眼中的光芒渐渐暗淡。
她艰难地继续说道：“阿轩……姐姐爱你……我说多少次都不够……不够……你永远，永远……都是我心里的唯一……我们只能未来再见了。
”
“姐姐……”他低头紧紧握着她的手，将自己的脸贴在她冰凉的掌心里，似是在汲取最后的温度，“别丢下我一个人……你不能这样……我只有你了。
”
林静雅的眼神依旧柔和，带着浅浅的笑意。
她注视着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