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兰塔”这个名字彻底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阿塔兰披上了沉重的帝衣,走上了至高无上的王位。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只能在这条孤独的道路上继续前行,直到生命的尽头。
他没有伙伴,只有臣子。
他没有亲眷,只有死去的故旧。
他孤身站立于千千万万的墓碑之中。
他是君王。
也是被Cerie遗落下的“兰塔”。
Cerie会回来吗?
这个问题,阿塔兰问了自己二十五年。
在此刻,他终于得到了答案。
王廷的休息室,
浸在浓稠的夜色里,厚重的丝绒窗帘将月光隔绝在外,在黑暗中投出摇曳的暗银。
阿塔兰蜷缩在西瑞怀中,像一柄终于归鞘的利剑。
“Cerie。
”
他的身形依旧修长,却在此刻显出一种近乎脆薄的倦意,金色长发散落在西瑞臂弯,如同融化的黄金流淌在夜色里。
君王的额头抵着西瑞的肩胛,
黑发雄虫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混合着乌木沉香的气息,将阿塔兰层层包裹。
这气息让阿塔兰想起逃亡岁月里共享的毛毯,想起前线里分食的罐头,想起无数个生死一线时靠在一起的背脊。
阿塔兰想说些什么,喉结滚动却只咽下一片沉默。
反倒是西瑞的手臂收紧了些,带着薄茧的掌心覆上君王后颈,如同安抚受伤的金色猫科动物。
“兰塔,那些都过去了,我现在回来了,我已经回到了你身边。
”
“骗子。
”
阿塔兰突然张口咬住西瑞的肩膀,犬齿隔着薄薄的衬衫磨蹭着雄虫的血肉。
像是确认这不是幻觉。
像猫一样,咬的还挺用力的。
西瑞闷哼一声,却纵容地任由他发泄,只将手指插入那璀璨的金发,轻轻按摩着头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