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分。
亲密却克制。
将阿塔兰送回军舰后,西瑞独自穿行在营地间。
篝火已渐熄灭,战士们三三两两地收拾行装,为明日的启程做准备。
他想了想,决定去找拉乌道别毕竟这次能胜,多亏了拉乌。
穿过几条路,西瑞在一棵古老的橡树下停住脚步。
抬头望去,拉乌正蜷缩在高处的枝桠间,珍珠白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喂,拉乌,"西瑞吹了声口哨,"明天我们就要"
他的话戛然而止。
拉乌转过头来,幽绿的眼睛里蓄满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它粗壮的尾巴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连鳞片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西瑞:"?"
拉乌:"呜呜呜......"
它抽噎着,爪子揪住自己的长发,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样委屈。
顺着拉乌的视线,西瑞这才注意到树下散落的物品几块破布。
哦,不对,这怎么好像是军装的一角?
搞什么呢,割袍断义啊?
等一下,拉乌右脸上怎么有一个这么明显的巴掌印啊???
西瑞突然明白了什么,嘴角抽了抽:"你该不会是......"
拉乌哭得更凶了,珍珠白的鳞片随着抽泣一开一合:"德、德勒希......不要...拉乌..."
西瑞望着这个曾经凶悍无比的战斗生物此刻哭得像个孩子,突然觉得还挺……好笑。
这个树大概五六个人那么高,西瑞看了一下路,踩着树枝的主干爬了上去。
他来到了拉乌身边,拍了拍拉乌的肩膀。
说实话,虽然一开始被拉乌惊人的战斗力震撼到了,但经过这几天的并肩作战,西瑞发现这个珍珠白的生物本质上就像个心智未开却天生神力的孩子战力爆表,能号令整片密林的猛兽,却会因为德勒希的一个眼神就委屈巴巴地缩成一团。
西瑞原本以为,拉乌对德勒希的执着只是因为雏鸟情节。
毕竟,德勒希那头灰发确实和拉乌珍藏的照片里那个灰发的雌父有几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