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西瑞攥着的指尖微微颤抖,阿塔兰执拗又咬牙开口,君王失态,竟是有恨意的:
“好,既然是你,那我问你,当年为什么要走!既然你走了,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
“你、到底有没有背叛我?”
“兰塔,你相信我会背叛你吗?”西瑞轻声问道,像是怕惊扰。
雄虫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仿佛在试图安抚阿塔兰内心的动荡。
此刻的阿塔兰像是冰封的湖面,底下却暗流汹涌。
阿塔兰看着西瑞,倔强又无声地流泪,君王连泪都算是一种奢侈,脆弱又岂能展于人前:
“我不相信,可我到的时候,只剩下一片废墟了,所有目击者都说,你背叛了我,背叛了起义军……”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
“你不知道!”
阿塔兰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含泪的恨怒几乎要喷涌而出,
他的崩溃,
来迟了整整二十五年。
钝痛的神经几乎要把阿塔兰割裂。
当承受不住痛苦的时候,灵魂会先于精神而崩塌,会少了一点东西。
干枯的黄金鸢尾,枯枝烂叶,苦苦等了二十五年。
阿塔兰的目光在西瑞的脸上停留了很久、很久,仿佛要透过那双熟悉的眼眸,看穿心底。
“你曾经填充过我的骨头,”
阿塔兰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的叹息,
“而在你离开后,又将它们尽数带走。
”
话语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仿佛每一个字都重若千钧,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君王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西瑞的脸上,却仿佛透过他,看向了更遥远的过去的自己。
“你离开后,我再次变得残缺。
”
阿塔兰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