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可以跪上一夜。
”
林莫的眉头皱得更紧,他的声音依旧冷淡,却多了几分隐隐的烦躁:
“没必要。
”
他顿了顿,
“没必要做无用功。
”
房间内再次陷入沉默,温莱亚克依旧跪在原地,背脊挺直,仿佛一座沉默的雕像。
他的目光低垂,落在柔软的地毯上,神情中带着一种执拗的坚持。
而林莫则转过头,再次望向窗外的夜空,深灰色的眼眸中映着点点星光。
只有时间在无声中缓缓流逝。
“当年。
”
温莱亚克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难以掩饰的苦涩,
“林莫阁下为什么和我离婚呢?真的是因为那件事吗?”
林莫沉默了片刻,目光依旧望向窗外,仿佛在透过那片夜空回望着什么。
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淡,仿佛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事实:
“不仅仅是,我原本就不喜欢婚姻,不喜欢任何雌虫。
”
温莱亚克的指尖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的声音更低了几分,带着一种近乎卑微的恳求:
“但您给了我太多温柔的错觉了。
”
他的目光落在林莫的侧脸上,眼中闪过痛楚,
“让我感觉仿佛我是那个例外一样。
”
闻言,林莫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
“但你刚才也说了,这只是一种错觉。
”
他顿了顿,又说,
“别跪着了,起来吧,出去吧。
”
可是这句话没有用,温莱亚克的目光执拗地停留在林莫的身上,仿佛想要从那张冷淡的面容上找到一丝破绽。
他缓缓站起身,膝盖因为长时间的跪地而有些僵硬,但他并没有离开,而是伸手解开了自己军装的纽扣。
蓝色的军装外套轻轻滑落在地,接着是腰带,长筒裤,一件件落在地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