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兰斯眨了眨眼睛,失眠的症状好像立竿见影的好转,马上就觉得有点困意了。
后知后觉的,珀兰斯终于觉得有点羞耻,连脸上都稍微带了点红色,不显得那么病气。
其实回想到刚才,珀兰斯也很惊讶雄虫还并不会释放信息素,那么就只能从雄虫的贴身衣物之类的东西来作为媒介了。
看来明天得请一个老师,来教路易释放信息素。
得请一个老师……
房间内仅有一盏昏黄的小灯散发着柔和而朦胧的光芒,珀兰斯身着一袭洁白无瑕的丝绸睡衣,那细腻的质地贴合着他修长的身躯,更添了几分不染尘埃的高雅。
光影交织,映照在他脸上,好像一幅画,珀兰斯紧紧依偎着雄虫的衣服。
信息素不仅仅是一种味道,更像是一种感觉,有时候,会带着雄虫的“意志”。
所以现在,珀兰斯浑浑噩噩之间好像产生了一种雄虫在抚摸自己的错觉。
真奇怪啊,他明明有着这么严重的洁癖,明明厌恶着所有雄虫的靠近和接近,但是偏偏出现了那么一只雄虫,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用信息素作为武器,攻城掠地,打破了他所有的抵抗。
既然生物本能如此的无法抗拒,不知应该是渴望,还是应该害怕。
怀疑路易,可是内心深处又偏偏有一个声音,不愿意珀兰斯去怀疑他。
珀兰斯静静地躺着,雪白的睫毛宛如初雪覆盖下的细叶,在宁静的空气中轻轻颤动,仿佛是夜风中摇曳的羽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湿意。
做梦了。
做梦并不稀奇。
珀兰斯经常性的做梦,在梦里惊醒,又在凌晨惊醒之后强迫自己继续入睡。
梦里的场景大多有关于他无聊又惨淡的童年,他好像从未从那个深夜走出,可是,这次梦的场景却变了。
梦境的世界变得潮湿而闷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厚重感,这里,卷柏的信息素异常浓烈,它们如同无形的触手,紧紧缠绕着梦境的每一个角落,也将珀兰斯整个包裹其中。
卷柏?触手?
不,应该是卷柏柔软的枝叶。
卷柏在珀兰斯梦里化作了无尽的海洋,柔软的枝叶轻柔而又坚决地,探索着珀兰斯的每一寸肌肤。
又痒又疼,或许也说不上疼,只是觉得很奇怪,抖的厉害。
这些枝叶的触感既细腻又充满试探,它们仿佛拥有生命,以一种温柔而坚定的力量,缓缓地、深深地碰着。
很容易就留下红痕,和湿润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