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休文已经很轻、很小心了,可是疼痛感依旧是剧烈的,事实上,千千万万的雌虫对此趋之若鹜,甚至不惜献上生命,因为他们本能的相信,先苦后甜。
可这世上,难道事事都能先苦后甜吗?
当然不可能。
有些命运一生都是苦涩的。
在无尽的意识掠夺中,难以名状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深深地侵蚀着每一个细胞,每一个角落。
但这种痛,又不仅仅是痛。
它像是一只无情的手,强行拉扯着意识的边缘,试图将灵魂从躯壳中剥离,将血肉完全更新换代。
每一次肌肉的颤抖,都伴随着意识的模糊和迷离,仿佛灵魂正在被无情地拖拽进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呼吸都仿佛被锋利的刀片割过,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带着刺骨的热意。
以强悍著称的军雌的眼睛紧闭着,眉头紧锁,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
但他依旧忍住了声音,没有痛呼出声。
“很快,很快就好,”休文一边咬着,一边说。
等到霍斯稍微适应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身上,因为僵化而灰白的瘢痕,居然在这瞬息之间已经退去了一部分,只是精神上的疼痛并没有撤去,反而以一种伴随着糜色的形式同时钻入他的血肉之中。
不知该说是天堂,还是地狱。
它缓缓燃烧着灵魂,一切都是燃料,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止痛效果。
本应是钢筋铁骨,可现在,在这满室的信息素和侵略味十足的气息之下,这具身体就好像天崩地裂的一样,完全崩塌了,意识已经撑不住了,身体已经完全缴械投降了。
军雌的后颈的银色虫纹瞬间亮了一下。
标记成功了。
“呃…嗬……”
霍斯大口大口的喘气,坚毅的脸上都是云霞一样的烧红,有着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但是偏偏今夜完全没有结束。
极致的。
连耳边都是听不清的鸣声。
“哥,痛吗?”
休文终于放开了霍斯的后颈,转而亲吻着那一片薄薄的耳垂,脑子里又满足又高兴。
不、不够……
霍斯浑身都是热汗,像是化了一样,一双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