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攥着不肯撒手。
看起来有几分滑稽,但是休文真的很已经是肌肉本能地去紧抓着霍斯的衣服了。
在休文心态全崩的时候,霍斯看着冷硬、不近人情,但是却意外地,偏偏就是那么宽容地包容了休文的一切负面情绪,而那些关于稀里哗啦的负面情绪,甚至现在休文都觉得很幼稚、难以启齿。
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都是坚强的。
什么狗屁乐观,
什么狗屁开朗,
在那一刻,就这么被一冲而塌,全部崩盘,休文甚至迷茫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那天晚上,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安安静静地躺在霍斯家里的客卧里面,躺在柔软的被子里,有一个安全的庇护所。
甚至在那之前,霍斯还很贴心地给休文做了顿热腾腾、香喷喷的晚饭。
或许,心动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的,可是具体是从哪一刻开始,休文却说不上来。
被救的那一刻?
吃一口饭的时候?
靠在枕头上的时候?
都对,也都不对。
总之这份心意,维持至今,三年之中,休文以为或许这份喜欢会变淡,时间总会冲淡一切的感觉,正如时间已经完全冲淡了休文当初的不适应和恐慌。
但是,爱是不一样的,历时越久、等待越久,休文反而越觉得坚定、清楚。
三年之后,休文又踏足了这里,他心里暗暗发誓,为自己加油鼓劲,一定要好好表现!
其实一路上休文都很想去帮霍斯推轮椅,但是,奈何这个军部的轮椅实在是太高级了,根本就不用人在后面推,完全机械式智能前进,非常的方便。
霍斯在沙发边上停了下来,把异常显眼的玫瑰放在了茶几桌上,示意休文可以坐在沙发上。
“休文阁下,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拿这个擦一下手。
”
说着,霍斯打开茶几桌下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没有开封的湿巾。
“好、好的。
”
休文手忙脚乱地接过来,开封了之后抽了一张湿巾,擦了一下手,擦掉了手背和手指骨节上面的血渍。
休文人高马大的,手掌也很大,拳头跟沙包没什么差别,怪不得能把徐不凡打得屁话都不敢讲。
霍斯装作不经意间低眉,静静的看着休文。
三年过去了。
雄虫看起来并没有很大的变化,只是好像更高了,肩膀更宽了,身上因为军校的长期训练,所以也有了很明显的肌肉线条,一身的毕业生制服更显得整个人挺拔英俊。
脸上倒是没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