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疑懒得解释,捞起包袱,趁夜拉着不穷跑路。
宫闱没有大幅度的改建过,他从小在皇宫长大,根本不会迷路,很轻易地就找到一个无人看守的小门钻了出去。
两人前脚刚跑,后脚就有侍奴禀告。
椒房殿里挑着灯,裴饮雪跟妻主下棋,行至中盘。
一个侍奴轻叩画屏,垂首道:“陛下、千岁,珊瑚公子和他的书童离开了。
”
薛玉霄抬眸看了他一眼,抬指落子,轻笑一声:“你看我说什么,你留他小住,最多不到两个月。
”
裴饮雪叹了口气,问:“是从碧梧宫的西角门后走的吗?”
侍奴答:“是。
”
薛玉霄道:“这个我也猜中了。
”
裴饮雪从袖中取出一个小木牌,这是两人的赌注。
木牌上写着“任卿取用”四个字。
他将木牌放到棋枰一侧,低声道:“这么久不见,你倒是很会猜他的反应。
”
薛玉霄先是“嗯”了一声,忽然发觉不对,连忙道:“你这话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含义啊?我可没有,我只是――”
她说着话,一时分了神,忘记要让凤君几分,手中的落子正中要害,将一角的一片棋子全部截断逼死。
落棋后,两人都是一静,薛玉霄的手顿了顿,似乎是想拿回来,又有点不好意思,神情纠结地看着棋盘。
裴饮雪盯着她的脸,闹脾气地收回手:“你不让着我,不下了!”
“诶,等等……”
裴饮雪起身更衣,被她抓住袖摆,动作一顿。
他伸手将窄榻上的粟米枕扔到她怀里,抽身要走,又被薛玉霄一把拉回来,牢牢地扣在怀中。
他的脊背抵上棋枰,上面的棋子哗啦啦地散了一地。
薛玉霄抬手拿起“任卿取用”这四个字木牌,拨开裴郎的衣襟,将木牌冰凉的刻字面贴上他的胸口。
裴饮雪被冰得抖了一下,仓促地吸气。
他的肩膀被握住,薛玉霄用手指钳住他的下颔,勾起来不容逃避地亲吻,低语道:“你自己输给我的,干嘛还生气……这几个字写的是什么,裴郎,你不认识么?”
裴饮雪喉结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