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薛将军严酷地霸占住了。
裴饮雪微惊地睁眸,瞳仁轻颤,想到屏外奴仆未曾退下、顷刻耳根红透,从交汇的呼吸中轻轻咬了她的舌尖,眼中水意朦胧地看着她。
裴郎有所挣扎,薛玉霄反而心跳得更厉害了,还有一点儿很微妙的兴奋。
她的手环过去抱住对方,转过身,将裴饮雪的脊背抵到棋谱书卷边,他的衣袖、发带落下来,带子的边缘沾了一点砚台上的余墨,透出书卷上的墨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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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霄没在意,仅是短暂的分离,又重新亲了亲他,抱着他问:“你难道不是为了想我吗?只为那一车醋,郎君真是无情。
”
裴饮雪呼吸不定,才匀过气,小声反抗道:“自然不是,有别人替我想你,我是无情,妻主也太多情了。
”
薛玉霄忍不住笑,逼过去又亲了亲他的眼角。
裴饮雪躲避般的闭眸转过脸,又被她的手指扳过来,那点缺氧造成的泛红聚集在眼尾。
“这回不是木头仙子了?”薛玉霄盯着他问,一字不让地道,“我要是有情,也是你教的。
”
裴饮雪欲辩无言,他生怕屏外有人看见,抬手环住薛玉霄,依附上去,低声道:“别闹了,青天白日哪有这么说话的。
把书都弄脏了。
”
薛玉霄看了看他的发带,说:“只怕墨痕不懂情思,把你弄脏了。
”
裴饮雪听得无地自容,想逃跑又舍不得她,便攥着她的袖角,手指伸过去握住她的手,说:“不要这样……”
薛玉霄从来都有分寸,上次让裴饮雪躲避害怕时,她即便失控,也马上就停下来了。
然而这回却不好说话,就算恳求也假装没听见,反而故意逗他、让他说得更多:“即便是墨痕污了郎君的发带,衣衫未整,你我爱侣之间,何必忧虑羞恼?”
裴饮雪道:“……我并未恼,只是外面侍奴尚在,我……”
话语未尽,薛玉霄轻笑一声,低头蹭了蹭他的脸颊,埋首在裴郎颈窝吸了一口,继续道,“你真的不想我呀?这种话我可听不了,当着外人的面也要好好逼问你一番。
”
裴饮雪抬手挡住她的唇,受不了道:“你明知我心意。
”
薛玉霄答:“好裴郎,镇日镇夜与灯烛形影相吊,寂寞得很,你真的不想我吗?”
裴饮雪抿唇不语。
她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刨根问底的脾气,再三询问,窥探他心中思念之意。
裴饮雪被惹得无可掩藏,猛地抬手抱紧她,伏在薛玉霄肩上,低低地道:“我……我怎么会不想你。
薛婵娟,你也太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