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
果然,王秀道:“过继?这绝不可能,家业是我留给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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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瑶在脑海中思考半晌,忽道:“放眼整个大齐,能够让他锦衣玉食、余生无忧的人家不少,但门当户对,能不觊觎你们王家如山一般的产业、又在亲戚旁支的压力下守住家底的……仿佛只有你当年那门亲事……”
王秀手指收拢,握紧案角,半晌又松开,她垂眸喝茶,苦笑道:“你何必又来惹我烦闷。
”
李静瑶连忙致歉:“请你海涵。
我对薛家后辈已经全无攀比之心,她又跟我的女儿一同出征,我盼着她们凯旋,一时想得多了些。
……难道你要让珩儿那孩子招赘?若是他能招一赘妻,倒有正当名分继承了。
”
王秀沉默不语。
两人交谈间已至深夜,忽而厅外响起侍从快步急奔之声,行礼禀道:“大人,司空大人来了。
”
这个时候?王秀思绪微滞,起身相迎,才走出去几步,迎面见到薛泽姝走来,手中持信,迎面只一句:“你那表妹真是万死不足泄恨!”
王秀眼皮一跳,从她手中接过信报。
前半部分先是先锋官勇猛无匹、胜过鲜卑数位大将,与拓跋婴单挑不败的捷报,后面则是说,桓成凤派人清理周围村镇,抓住了几个藏匿在村子里躲避的徐州官员,根据那几个官员的口述,徐州牧王赜在弃城而逃时,被鲜卑人擒捉,当场投降叛变,泄露了整个徐州的军备布防。
将士们虽然懦弱不敢迎战,但总不至于连一个守城之人都没有,布防一泄,那股微薄的抵抗力量也被摧枯拉朽地吞没了。
王秀盯着信报,半晌不语,她咽了咽喉间散着腥气的血,将书信递给李静瑶,平淡道:“李氏女皆虎将。
”
李静瑶闻言一观,面露笑意,看到后半段才收住笑容。
王赜出身名门,她虽然是地方长官,但因为她的表姐就是当朝丞相,每逢大节也常常入京,或是述职、或是参宴。
她对京兆豪族的了解并不少,能够从军士的旗帜和披甲率上认出军队归属――这个人虽然贪生怕死,但对于鲜卑人来说,却是得知敌情的好渠道。
薛泽姝道:“此人去年还曾入京!在千秋节宴上见过我的女儿、知道她在水寨上的功勋,她叛变投降,定会怂恿那些胡贼针对霄儿。
若是她伤了一根头发,我要你们王家――”
她本是气势汹汹,但说到这里,王秀都没有反驳回绝,而是掩唇闷闷的咳嗽。
薛泽姝气势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