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霄没想到他还有这么能随机应变的时候,叹道:“冤,实在是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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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明严轻声说:“你这么个为官作宰的娘子,还跟我们小郎君置气。
七郎顶多爱吃点东西,要什么你不能给?”
薛玉霄只好道:“我怎么会不答应七郎,我也愿意跟你终生为友。
”
崔锦章盯着她:“真的吗?你不会因为……所以就再也不跟我说话了吧?”
薛玉霄说:“真的。
”
两人打了一圈哑谜,薛明严都没完全听懂。
他的目光在三妹身上顿了顿,又看了看崔七,满肚子的怀疑和问号。
不过薛明严倒没有直接问,只是说:“母亲还说等你醒了去见她,你们商量正事呢。
怎么弄一身雪?”
崔锦章后退半步,躲在薛明严身后,把自己藏起来。
“没事。
我不小心摔倒了。
”薛玉霄随手整理了两下,“母亲不会介意的。
我去见她了,你看着点七郎别让在外面玩了,他们这么大的男孩子逞凶斗狠,最容易出事故。
”
“小郎只有嫁了人才安分点。
”薛明严笑道,“你去吧。
对了,裴师弟呢?”
崔锦章缩得更严实了。
“有点小事,一会儿快晚饭的时候应当能过来。
”薛玉霄边走边答,转入主院去见母亲了。
薛玉霄将她跟谢馥说的话告诉母亲,两人谈了一会儿朝政。
天色将晚,腊月三十的灯笼将园子映照得如同白昼,月光皎洁,红霞满地,众人一起用晚饭,连在外头不知道哪儿跑了一天的崔明珠都提前回来。
院外有管事在给侍从们发放年节的赏钱。
这顿饭格外丰盛,正宴过了,薛司空回去休息,男眷们重新组了一局,到内帷屏风里去吃。
裴饮雪在岳母面前,自然处处注意形象,注意力都放在照顾薛玉霄上,并没怎么好好吃饭。
二哥一过来叫他,薛玉霄便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