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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来后,气氛变得让人很难形容。
薛玉霄本就在关注珠帘后面的动静,自然也发现长兄回来后眼角泛红,下唇被咬破了,虽然衣衫还工整,但却更加寡言少语。
一旁的谢馥就更难理解,除了议论几句国事外,就是闷头喝酒,连那个很会撒娇讨好的小郎君她都没什么好脸色了。
皇帝劝酒,众人很少推却,一时间都多饮了几盏。
觥筹交错,酒酣脑热。
薛明怀忽然抬手拨开珠帘一角,露出他的手、以及袖口上一点点隐约的红痕。
他道:“请凯旋侯身侧的裴郎君近前来,我问他几句话。
”
内侍立即领凤君懿旨,传达过来。
薛玉霄是他的亲妹妹,依旧算外臣,不能擅入。
但裴饮雪却可以归类进内帷郎君一列当中,两人之间没那么多避讳,加上又有亲戚关系,叫他过来,连皇帝也没有阻拦的理由。
裴饮雪闻言起身,被薛玉霄抓住手:“你……”
“没事。
”裴郎反扣住她的手,安慰似得握了握,“交给我。
”
薛玉霄沉默一瞬,缓缓松开,道:“小心。
”
裴饮雪颔首。
他进入帘内,对着皇帝、凤君行礼,随后坐到方才四殿下所在的位置上,身姿挺拔,看起来情绪内敛,风度翩翩,安静聆听凤君教诲,颇有温润谦和之态。
薛明怀望着他看了一会儿,诚心实意道:“裴氏能养出这样风姿清凛的郎君,也无愧于河东望族之名。
”
裴饮雪行礼谢过。
“我听闻裴氏内学堂昔年请了国手顾传芳为师,不知你学到几分?”薛明怀道,“听闻二郎回家修养身体,以备再嫁,我心中很是高兴。
他棋艺惊人,你可以与他手谈论道,以解内院寂寞。
”
“饮雪粗陋,只学到顾师的皮毛。
”裴饮雪道,“明严公子是我的师兄,我们二人不相上下,输赢各半。
”
实际他的棋艺尚在薛明严之上,这是谦逊的说法。
两人闲话家常,聊得还算投机。
一旁的谢馥瞥过去几眼,在薛明怀脸上停了停,又看了一眼裴饮雪。
这两人皆是清冷矜持,淡漠如水的君子,坐在一起说话的景象很是养眼。
她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