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宗室重臣携其家眷,有几个身负诰命的郎君彼此交谈。
薛玉霄踏入殿中,裙上的佩环叮当作响,鬓发流苏轻动,耳环耀目,一身尊贵夺目的正红金绣合领大袖衫,上面遍布云霞翟纹,纹饰繁复美丽,光艳照人,半面宫殿仿佛都被照亮了几度。
别说被带来参宴、没有出嫁的小郎君们,就是已经成家的青年人夫,也被晃得眼神一滞,挪不开视线。
不远处就是李芙蓉与李清愁,她们两人才封了伯爵、郡伯之位,年轻有为,加上一个丧夫、一个未娶,都被李静瑶特意带来。
两人很不幸地被大司农安排在不远的位置,见了面一言不发,直到薛玉霄进来,李芙蓉才舔了舔后槽牙,道:“跟只花孔雀似的,谁稀罕看她。
”
李清愁看了看她身上的深紫色金绣长裙,心说贵族参宴的礼节如此,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她忍不住反唇相讥:“婵娟秀骨天成,美丽无匹,你不稀罕,那你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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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芙蓉收回视线,灌了一杯酒,冷冷道:“我说她,关你什么事。
”
两人正暗地里拌嘴,薛玉霄便走了过来。
她一走近,双方反而都不吵架了。
李清愁起身迎接,芙蓉娘则是视线幽沉地盯着她看,一边觉得讨厌,把头转开,过一会儿又转过来再看两眼,看看她到底有多讨厌。
李清愁作苦恼状,玩笑道:“你一来真是艳丽夺目,不用过去都感觉到处是春心萌动的味道……呃……”她瞥见裴饮雪的神色,立即转折,“不过裴郎君在侧,寻常儿郎即便心向往之,也会自惭形秽,不敢近前了。
”
这话说得没错。
裴饮雪随她穿着艳色,却不染半分尘埃俗意,宛如雪下红梅,具绝代姿容,让很多人望而却步,自叹不如。
裴饮雪在薛玉霄身后半步,抬手向两人行礼,文质彬彬,态度礼貌疏离。
李清愁回礼,问:“怎么司空大人不曾来?”
薛玉霄道:“母亲身份贵重,怎么能跟我一起入场。
何况王丞相也没到,她们两人说不定让陛下都得等一等。
”
李清愁笑道:“千秋节虽是陛下生辰,实则为京中欢庆节日,百姓张灯结彩,举办灯会酒席,热闹非凡。
若非司农卿一定要我来,我肯定辞谢礼官,在陪都的街头巷尾自寻快活了。
”
薛玉霄轻“咦”一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