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刀在我手里已经没什么用了。
你带在身上,隐藏在不易察觉之处,它吹毛断发、削铁如泥,可以代我保护你。
”
这并非只是碎镜与赠刀,而是牵动着分离遥望之人的心意。
薛玉霄抚摸刀鞘,掠过上面镶嵌的珠玉宝石,抵在错金的刀柄上:“我一定将它带回来。
”
裴饮雪颔首不语。
至此,离别之情终于填满彼此的胸口,连薛玉霄都感觉到一丝怅然不宁,她看着裴饮雪整理随行之物的身影,忽然叫了他一声。
裴饮雪偏过头看她。
“你……”薛玉霄道,“等我回来。
”
裴饮雪微微一笑,认真答应:“好。
”
次日清晨,薛玉霄与军府众人骑马离京,亲戚友人相送至城门外,裴饮雪并没有来。
李清愁问:“如何,小郎君可是生你的气了?”
薛玉霄摇头,瞥了她一眼:“你不懂他。
”
李清愁:“……”
“你不懂。
”薛玉霄更加坚定,“裴郎昨夜已经与我分别过,他待我至诚,已经算是相送过了,我们乃是超脱物外的知己之情,心意相通,外人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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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愁:“……好好好。
”
薛玉霄说到这里,想起她是原著女主,忽然又尴尬了一下――这个“外人”是怎么说出口的。
李清愁倒不在意,她在秋收宴后就跟袁氏的一位小公子相识,便指了指远处的车马,道:“看见没有,来送我的。
”
薛玉霄:“不下车?”
“这是袁冰的弟弟,袁氏嫡子,单名一个意字。
小意要是亲自下车送别,袁氏族人发觉了我们的私情,肯定会为难他的。
”
袁氏乃是高门大户,门槛可不低。
薛玉霄叹道:“咱们跟袁冰剑拔弩张,你还跟人家弟弟花前月下……清愁娘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李清愁道:“待我建功立业,自然会上门提亲,人就要敢想,你看京中那么多碌碌无为之辈,还惦记着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