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带上自家亲卫,挑选轻便的甲胄战袍,监督马匹后勤的调用。
几人凑在一起看军士名册,只有薛玉霄没有过去,她神游天外,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李清愁坐过来,胳膊压在薛玉霄的肩上:“眼神都飘忽了,在想什么?”
薛玉霄喃喃道:“怪了,我娘居然没跑过来揪我的耳朵。
”
李清愁扑哧一声笑了,跟着道:“是啊,我也很是奇怪。
司空大人居然肯让婵娟娘领兵在外,还真是怪事。
对了,你可将此事跟裴郎君说了?”
薛玉霄的思绪缓缓回笼:“还……没。
”
李清愁道:“……嘶。
你不说他也马上就会知道,小郎君的心脆弱得就像纸糊的一样,你不告诉他,显得疏远,小心惹人家伤心。
”
薛玉霄却不这么觉得:“裴郎心性坚韧,能成常人所不成之事。
他才不会脆弱得跟纸一样。
”
李清愁不由莞尔:“那你准备瞒着?”
“这样不好,我还是会说的。
”薛玉霄面露思索之色,“只是我最近……一跟他说话,就觉得很奇怪,也不知道究竟哪里奇怪。
”
李清愁心道,好啊薛玉霄,平日里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我还以为你是风.流惯了所以不动如山,原来是不思情爱所以不动如山?
她觉得很有趣,故意道:“可能是你不怎么了解男人的原因,以后多了解了解男人就好了。
”
薛玉霄确实不懂男人,她只跟王珩见过三面,跟谢不疑虽然有所接触,但一次是被他陷害捂住他的嘴,另一次是要得到长兄的消息、不得已与之周旋。
熟悉的只有裴饮雪……她相处最多的只有裴郎,但最不了解也是裴郎。
众人定下诸多离京细节后,薛玉霄回园中挑选随行的亲卫。
她园内所养皆是精兵,常常操练,又经历过平乱见血的大事,每一个都十分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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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玉霄点了一队,剩下的人都来看守园子,以防她不在时有人欺负裴饮雪。
等一切事务处理完毕,薛玉霄才转进内室,坐到了书案边的竹席上。
裴饮雪正在算账。
她在路上虽然打好腹稿,但一进来就将满肚子的周密言语全都忘了,忍不住凑过去看他计算数目。
古代算学以实用为主,能够运用在日常生活中的算学,才是士族主君们所认真学习的。
裴饮雪已经看过了《九章算术》及《算经》,他亲自查了几个薛氏店铺的账目,其中有很多狡猾错漏之处,他一一更正,重修规则,底下的人对他不免忌惮痛恨,都期望能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