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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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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险、备受针对,甚至步履维艰之时。

    ” 她顿了顿,言辞平静而悠长:“古来儿郎择妻主,贪慕富贵与柔情。

    但我们这样的人家,富贵已极,我想要你嫁给一个疼爱你、保护你,终生不离的良妻。

    人言高娶低嫁,日子才可顺遂,你觉得她身边……会有太平和顺遂吗?” 王珩顿首叩礼,脊背虽伏低,望之却如竹。

    他几乎没有迟疑:“士为知己者死,何况分离与艰险。

    ” 王秀沉默地看着他,又过了半晌,忽笑了一声:“你跟你父亲真是同一个性子。

    ” 王秀的结发正君英年早逝,只留下几个儿子,丞相终身没有续弦,因此膝下无女。

    她园中甚至连通房小侍都不曾有,唯一的一个通房乃是她年少时的贴身侍奴,如今在王氏祖陵为正君守陵。

     她想起已故的亡夫。

    想起月下窗前,她写《金玉名篇》时身侧淡淡的研墨声,两人在灯下讨论故事里人物的命运。

    他也说过这种话,妻主,士为知己者死。

     往事如沙,王秀已经很多年没有想起他了。

     她重修琴弦,拨出一个铮鸣的音节。

    丞相道:“我派人将那棵槐树砍掉,你可怨我?” 她不允许王珩一个大家公子,居然做这种失礼之事。

     王珩道:“是儿不孝,不能体谅母亲之心。

    可是……宁州路远艰险,若我不能相见嘱托,恐怕心中不安。

    ” 他说到这里,脸颊已经因为呛到了冰冷的秋风而泛起一阵病态的红。

    王珩天生体弱,胎中不足,常年吃药,然而就是这样,医师却还说他郁郁多思,心事重重,有天不假年之兆。

     王秀叹道:“我虽然已经料到,但还抱有一丝期待之意,然而尘世如网,网中人又怎么能轻易地解脱了悟?这些天你身边的人告诉我,你总是无法入眠,愈发清减消瘦了,我的儿,何苦如此……” 让母亲担心若此,王珩愈发愧疚。

    像他这样的士族儿郎,婚姻大事乃家中商定,像他这样明目张胆地抗衡安排,已经算是叛逆不驯了。

     他咳嗽了几声,压下胸口的呼啸冷意,低声道:“只恨思卿如满月,难消夜夜减清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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