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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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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霄便将寺庙题字、锁骨菩萨和干达多与蜘蛛的故事全都告诉他,而后补充:“他在宫中能连通我与长兄的消息,此人虽然不甚可靠,但也并未半点不能相信。

    他在深宫备受钳制和侮辱,不过是在陛下的恩威之下苟活,我一向觉得也许可以拉拢。

    ” 裴饮雪给她涂抹外伤药,虽然伤痕很浅,几乎已经愈合,但他的动作还是很轻:“他是半个疯子,与珊瑚宫打交道,恐怕常常生出变化多端的意外。

    ” “我明白。

    ”薛玉霄沉思片刻,说,“他的心思一贯多变,一时恨我入骨、嘲笑讥讽,不假辞色,一时又亲密热情,变化多端,我不能预测他的行为。

    ” 裴饮雪取出干净的素麻布,隔绝伤口与空气接触。

    他沉默了许久,才道:“你怎么总是带着伤回来?” 薛玉霄道:“水匪之事纯属意外,这个也不算什么。

    我……” 她话语未半,裴饮雪忽然贴近过来――他的呼吸扫到了薛玉霄的脖颈,冰凉而和缓,甚至透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温柔。

    薛玉霄微微一愣,对自己的感知产生了怀疑……从散荡过来的冰冷呼吸里,她居然能错觉出一种温柔之意吗? 隔着包裹伤口的素麻,他的指腹轻柔地落在她的肩上。

    裴饮雪垂下眼,几乎是情不自禁、无法克制地接近,他的唇抵落在薛玉霄的伤口上,轻如点水。

     薛玉霄没有转头,她不知道这样柔软的触感究竟是裴郎的手、还是…… 裴饮雪吻了吻她的伤痕,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完全不可预料之事,是占卜起卦不能算尽的,就像是冥冥当中的天意忽然诱导了他,让一个孤身多年、隐忍克制的人,涌现出无法收敛的不自持。

     “裴饮雪……”薛玉霄低语道。

     她的喉间忽然变得很干涩。

    薛玉霄在想他是用手摸了,还是真的亲了一下。

    在两人脖颈相错、近在咫尺的刹那间,她身边的裴郎就像是一块终年不化的冰雪融落在她怀中。

     薛玉霄一成不变的胸口,猛地荡起一种无措。

    她失神了一瞬,偏过头道:“我不疼的。

    你为什么……” 她顿了顿,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

     裴饮雪仍然看着伤处,他低声说:“我不知道。

    ” 这还真是个不算回答的回答。

     薛玉霄听了,却没有追问。

    在裴饮雪望过来时,她都有点不自觉地挪开视线看着旁边的灯火,像是两人一旦视线对视,就会产生一些……不可预料,不能控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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