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道,“药方都有了,试试怎么了,把园子里那棵槐树砍了,我要种梅花。
”
裴饮雪闻言微怔,道:“……为我一人,何必如此。
”
薛玉霄道:“你如今觉得没有什么,过了几年要是小命不保,我岂不是损失甚多,从此失一挚友,别管,听我的。
”
两人回薛园后,她当即便命人砍树,将主院的窗前移植为梅树,交给林叔去办。
吩咐完此事,薛玉霄更衣洗漱,准备早早休息。
她换了一身就寝的轻衫薄衣,隐隐透出衣料下白润的肌肤,因为数月勤于骑射、练武,所以她的身形照往常要紧实精炼许多,能看出脊背浅浅的肌理线条,一看便知能拉重弓。
裴饮雪给她解下发饰,梳理青丝,薛玉霄便不时埋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低声道:“……崔七还跟你说什么了……”
裴饮雪沉默片刻,将她的发尾梳通:“说你不行。
”
薛玉霄:“……”
她突然清醒了。
薛玉霄猛地抬眼,目光有神:“我看上去哪里不行?等一下,我想起来他说我魂不应身,有曾患离魂症的迹象,但那也不能说我不行啊?今日骑马射箭,消耗了许多体力,还帮着赶走了那个姓岑的,不就是下午有些困了吗?这是正常的啊。
”
裴饮雪道:“是他把脉时看出我……”
薛玉霄静待后文。
“我……”裴饮雪顿了顿,委婉道,“没有跟你同床。
”
……这还能看出来啊。
在崔锦章面前这不是没有一点儿隐私吗?
薛玉霄默默安静下来,两人像平时一样就寝睡觉,她听着裴饮雪剪灭灯花,悄然爬上.床榻的声音。
不知为何,薛玉霄困劲儿过去,反而睡不着了。
不多时,外面下起雨来,秋雨绵密,一丝一毫的凉气慢慢地渗透进窗子。
夏末初秋,正是凉爽的时候。
薛玉霄并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气息通畅,她听着檐外密如断线的雨幕,忽然发觉裴饮雪蜷被子里,连手臂也不露出来。
薛玉霄贴过去一寸,感觉他身上凉凉的,便探出手,慢吞吞地摸进他的被子里,去